在微幸福待了会儿盛瑾就离开了,不像在巴黎那般忙碌,在北城的她总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其实闲暇时她也有跟巴黎那边工作室的员工联系,自己不在,那边几乎是半停工状态,有客人找上门也是先往后推,没有再接单,最近她也没有灵感,很多图都是画到一半就作废。
她给了自己一个规划,沐时炎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自己就先回巴黎继续自己的事业,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个人想法,还没有跟沐时炎说。
他应该会同意,毕竟留在北城以后的事会更多。
到了华臣,看到门口那辆加长林肯,盛瑾下车走了过去,沐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出来,贺城还在一旁搀扶着,不似前阵子那样精神抖擞,老太太看上去沧桑许多,眼神也没有往日的锋利。
“不用怕我,你现在有时炎护着,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敢再对你怎么样。”
盛瑾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到了大厅后给老太太接了杯水,“您喝水。”
贺城替老太太接了过去,那眼神就像是怕她会投毒一样。
盛瑾苦笑着拉了把椅子,“贺伯,请坐。”
“谢谢盛小姐,我去外面等着就行。”
贺城走后,老太太才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是在想我这个老太太为什么会又来找你吧?”
“既然您猜到了,那我就不用问了。”
老太太喝了口水,年过80岁,举手投足间都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我这次还是劝你离开时炎的,不是逼你离开,是劝。”
“劝和逼有区别吗?都是让我离开。”
“劝你,是把时炎现在的处境都告诉你,离不离开在你,我不会强求,也不会逼你。”
盛瑾放下杯子,“那您说。”
“你应该知道时炎布了那么大一个局,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他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本来这个局里还有你,但是时炎喜欢你,就让其他的人沦为了你的替罪羔羊,你弟弟璟轩,时炎的二叔茂峰和堂弟时寒,还有你当年的律师,就是你亲生父亲宋华年,他们的入狱,都是拜你所赐。”老太太注视着她,“看到那么多人都是因为你而入狱,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我知道,你可能会说他们都是咎由自取,但是如果不是你失手杀了时炎的母亲,时炎又怎么会怀揣仇恨不惜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年轻人要记住一点,爱情很短暂,亲情才最长久,等时炎过了这个时期,回过头醒悟后,他最恨的人还是你。”
“我的话讲完了,你走还是留,你自己决定,你要是愿意看到时炎余生都活在悔恨中,那你就留下。”
老太太话说完,扶着拐杖站起身。
盛瑾面容平静,唇边却已没了刚才的笑容。
走到门口的老太太突然停下,“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时炎这孩子一直靠吃药维持睡眠,医生这种药物跟毒品没什么区别,吃久了都会有依赖性,想戒都戒不掉,你要是留下,就帮他戒掉那种药物,别回头再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万一再被有心人利用举报了,这种局势下,就算是林森竞选上了总统也保不了他。”
……
老太太走了,盛瑾后脚也出门了。
为了印证老太太的话,去找了梁墨琛,让他带自己去见沐时炎的私人心理医生,“墨琛哥,我想知道沐时炎的心理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