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薇决定跟林森摊牌,受过太多伤害,她已经爱不动任何人,如果只谈性,那么她可以完全不在乎这个男人的过去,也不在乎他跟那个女教师是什么关系。
林森结束完通话回到房间,看到床上女人眼神的明净,就已预感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知道顾亦来过。”他抢先一步说,断掉了她的胡思乱想,“我自己的过去跟他比起来确实干净不了哪里去,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也不能承诺会给你哪种未来,因为我很清楚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太深奥的话顾悦薇听的不是太明白,她也不喜欢总饶弯子,“你想表达什么?”
“想杀我的人太多,我是活了今天,很可能就没有明天的人,所以我喜欢活在当下。”
“我跟你恰恰相反,我不喜欢未知,也不喜欢终日惶恐的生活,我向往安定。“顾悦薇注视着他,唇角微抿,笑的有些释然,“很明显,我们不适合。”
早已预料到结果,知道她向往的是哪种生活,也清楚自己根本给不了,“我不会放手,是你先招惹的我。”
点了根烟,半倚在移门上,松垮的灰色衬衫半敞,锁骨上还有明显的抓痕,是昨晚顾悦薇情动时刻指甲抓挠的,后背上也有,几乎是血痕,她昨晚的身体表现欺骗不了他,“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不只是性。”
“但还没到爱,我爱不动任何人。”
“你不用爱我,只享受被我爱就可以。”他笑容慵懒,还有些自嘲,“我是亡命之徒,不配有人爱。”
顾悦薇的心口有点疼,一想到他那满身的伤疤,就难以想象过去的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向往至高无上的权利,又何尝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果没有权利,岂不是会像蝼蚁一样被敌人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