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喝的微醺，很少见他喝酒，这次应该是他喝的最多的一次，跟战霄喝到12点多。

顾悦薇提前回了对面住处睡下，翻来覆去的却怎么睡不着，趁着林森不在还是给拨通沐时炎的号码问顾亦的受伤情况，听到腿有可能会瘸，心里咯噔了一下，很疼……

“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吗？”

林森拧开门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顾悦薇还沉浸与悲痛中，不知道门开，“他自尊心那么强，如果腿一直瘸着，性格只会更加偏激。”

那边沐时炎建议她来瑞士一趟，“他很不配合治疗，如果你能过来陪他几天说服一下他，我相信对他的治疗会有很大的帮助。”

她没拒绝，“我考虑一下，谢谢你沐总。”

……

林森悄声关门，去了书房，没有开灯，坐在椅子上掏出打火机，烟卷时而的亮起，鼻息间全是呛人的烟草气息，有那么一刻，他真想自己是战霄那种罗刹，想弄死谁就弄死谁！毫无任何后顾担忧！

但顾悦薇不是唐洛。

唐洛10岁被战霄捡回战家，他们之间是从亲情开始，后面才转变为了暧昧，爱情……

对唐洛而言，战霄就是她的神，能要了她命的阎王，她纵然是孙悟空，也逃不出战霄的五指山。

就像顾悦薇跟顾亦，无论是谁夹再他们中间，她都不可能忘记顾亦。

能从她眼里看出来她心里始终还是有顾亦的，只是她始终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如果顾亦没出轨，没背叛，哪里还有他跟陆子旭的事？

这种认知令他压抑，烦躁，却找不到爆发的点。

因为他怕，怕再把她吓跑。

*

顾悦薇冲冲没有等来林森，担心他跟战霄会喝太多，披上衣服出了门，看到对面的灯已经熄灭。

回来了？

准备返回房内时，看到对面院门口一个猫着身子的女孩正往门里面钻，许是因为衣服太厚，试了几次都钻不进去，瞧见她脱了外套先把头钻进去，身体又挤了进去。

敢偷偷进入战霄家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战霄这样长期守着边防的军长，不可能没在家里设安保，能轻易就钻进去？

肯定是故意放漏的。

顾悦薇才想着，应该就是那个逃走了的小娇妻唐洛。

回来了也好，至少秦家人逃过了被弄死的命运。

返回住处，找到手机拨通了林森的号码，隐约间听到震动声，真回来了？

循着震动声走到书房门前，刚拧开门，一股刺鼻的烟酒味，把灯打开，看到坐在椅子上吞吐着烟雾的男人，挥手扇了下走到窗前打开窗，“咳咳，你怎么吸那么多烟？”

林森没说话，修长的手指弹了下烟灰，没有烟灰缸，地上全是烟头和灰烬。

“喝醉了？难受吗？”顾悦薇走到他面前，摸了下他喝酒就有些泛红的脸，“我去给你接杯水喝。”

刚转过身，手腕被拽住。

扭过头，“别闹，听话，我先给你接水。”

猛地将她拽到怀里，摁在了腿上，夹着烟卷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你讨厌战霄这种性格吗？”

“怎么突然问战霄了？我刚才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