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惊鹊情绪却是沉闷的,一路牵紧了黎幽的手。
终究还是舍不得。
黎幽也一直安静地缩在她怀中也是闷闷的。
下车,在机场办好手续苏惊鹊只能把黎幽送到安检口。
今天机场的人不多,空荡荡的那种分别的感觉就愈加浓烈。
离登机还有一小时。
她们坐在安检口外边的长椅上,谁都舍不得松开手。想要聊天,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缓解这种沉闷的气氛。苏惊鹊和黎幽一样,经历过至亲之人的生离死别却是第一次经历分别。
就这样安静坐了许久。
她们身后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面前就是停靠在机场里巨大的飞机,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她们背对着窗子,其实不怎么晒又是在室内。黎幽回头看看刺目的阳光又转身在小包里翻了会儿拿出一把小巧的遮阳伞打开。
黑色伞面往外没遮住身后的阳光却把外面所有人的目光隔绝。
苏惊鹊低头在略微昏暗的光线下,找到了黎幽的眼睛,越来越近,直至鼻尖相触。
一个浅浅的吻。
苏惊鹊和黎幽一块儿捉住了伞柄,很轻的遮阳伞,她们忽然觉得很沉很沉,握都握不住。
收起伞时,她们的情绪就恢复许多。
黎幽懒洋洋靠在苏惊鹊怀中,打着哈欠。苏惊鹊勾她发丝在手心里玩儿,忽然想,等黎幽回国,头发是不是就和以前一样长了?
“唔……”黎幽很乖地说,“以后再弄头发,我都给鹊鹊发照片……不,打视频!”
“拉钩?”苏惊鹊伸手。
“拉钩!”两只手碰在一起,晃啊晃。
她们就这样把时光消磨到最后一刻。
黎幽不得不起身过安检,苏惊鹊走到栅栏边看着她。黎幽走出去几步,忽的又跑回来,在苏惊鹊面前,双手撑着栅栏和她对视,眉眼弯成月牙:“鹊鹊,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苏惊鹊手指搭在黎幽手背上:“什么?”
黎幽歪歪脑袋,又凑近苏惊鹊耳朵,声音很小,像是在告诉她一个秘密:“我很小的时候……就见到过鹊鹊的,从那时开始,我就把鹊鹊记在心里啦。”
“鹊鹊也见过我的。”黎幽笑声清脆如银铃,“不过……你好像忘了。”
她以前和黎幽见过?
小时候的黎幽?
苏惊鹊微怔:“我不记得了……”
话一出口的同时,苏惊鹊忽的想起一件事。
在她和小朋友的聊天记录中,小朋友也提到过说,她和那位“未婚夫”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可惜“他”不记得了。苏惊鹊的确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