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怎么能治得了你!闲话勿谈,你屡次出风头试图爬到我头上,就是没反心,你底下的兄弟可不这么想。”

“老二,我给过你机会了。”

机会?

去他娘的机会!

谁稀罕!

你不仁我不义,二当家掷出酒坛,拔刀欲起。

他一动手,跟随他的兄弟也不示弱。

还没定好怎么从乐地主那瓜分富贵的章程,呀呀山内讧。

局势混乱,形色可疑的刀疤脸避开混战,一刻不敢耽延地往关押女人的柴房赶。

太好了。

老天有眼。

斗罢。

狠狠斗罢。

等他要了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做了乐家女婿,乐家的家财也是他的了。

.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杨念到时,呀呀山两位当家狗脑子都要打出来了。

且让他们打!

救人要紧。

前厅打得不可开交,后院也仿佛一人长了八张嘴。

昏暗的柴房,门窗封锁,一灯如豆,周围挤挤挨挨的净是人。

乐玖睁开眼发现处境不妙。

有人哭哭啼啼。

有人臭骂杀千刀的匪徒。

有人安慰。

有人心死如灰。

也有人在这节骨眼上吵架拌嘴。

“别吵了。”

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不许吵了!”

好长时间没说话,声线略沙哑,好歹是被听到了。

她一开口,柴房沉入诡异的寂静。

昏蒙蒙的烛光映照乐玖瓷白莹润的小脸,哪怕光线较暗,她裙摆用金线绣成的牡丹依旧过分惹眼。

像要灼烧无尽头的夜。

乐玖轻抿唇:“可有好心姐姐来说说当下怎么个情形?”

她不是在家里庆生摆宴么?

话问出去,好一会没得到回答,一个个成了锯嘴的葫芦,乐玖眨眨眼,恍惚有轻盈的蝴蝶在她睫毛翩然起舞。

怪迷惑人的。

没人搭理,她也不恼,不烦,不臊。

落在这个点被掠上山,腹内空空,早先进的食物大多消化殆尽,身子没力气,木木地坐在那,有种呆呆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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