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的解释也挺有意思，说怕留下自己的杯子，会有DNA证据留下来。

众人都有些无语地看这人，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蠢。

许老师说，药是学生拿来给他的，杀了人之后，两人联手将孙健伪装成自杀，然后一个回房间假装病了睡觉，一个溜出去在外面围观。

赵虎挺好奇，问赵爵，“爵爷你怎么知道是他？”

“因为鞋子。”

赵爵说。

鞋子？

众人都低头，看那个学生脚上的拖鞋。

展昭微微撇了撇嘴，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白玉堂也瞧了瞧他——大意了。

展昭叹气。

那个被抓的学生穿着一双拖鞋，而且还是很少穿到室外的那种棉拖鞋。

刚才孙健的屍体穿的是球鞋，鞋子还很干净。

氰化物是烈性毒，基本喝下就死。

而喝的又是红茶，可能喝茶的时候杯子打翻了，沾到了拖鞋上。在拖鞋上很容易查出红茶渍……地板上茶水能抆掉，但棉拖鞋上的却抆不掉。

所以情急之下，学生跟孙健换了双鞋……为什么不是徐老师换呢？因为两人鞋码差很大。

赵爵从一开始就觉得挂着的屍体怪怪的，因为孙健的衣服和鞋子十分不搭配，而且，孙建宿舍里没有拖鞋。

白玉堂有些无语地看了看两个荒唐的凶手，“你俩是白痴么？中毒这么明显，还伪造自杀？”

徐老师指着学生说是他骗他的，自己只以为下的是泻药。

学生脸都白了，说是老师指使的，他只是协助伪造了现场。

两人狗咬狗，吵了起来。

“别吵了，你俩是跟红衣女人签了契约么？”展昭打断他俩。

两人这回儿都老实了，只好点头，徐老师还问，“我俩不算蓄意谋杀吧……我们不知道那是毒药！都是按照红衣女的指使给下了药而已，她才是主谋！我俩属於被胁迫！伪造自杀，给遗书拍照，这些也都是我们按照红衣女的要求做的，而且遗书的确是孙健自己写的啊，就放在桌边！”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也别管这俩是真白痴还是装白痴，但这案子要是真判起来，还得费点功夫。他俩死活咬死说红衣女告诉他俩只是泻药，他俩完全不知情以及被胁迫，很难找到证据证明他俩是故意的。

师生俩还挺得意，觉得自己这把是逃得过去的，反正肯定不用偿命也不算故意杀人。

“逃不过去的。”

这时，就听有人说话。

众人回头，是靠在门口的徐列。

刚才陈宓和徐列没参加抓凶手的行动，徐列看了孙健的信之后就一直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