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如果在这里要经过数个月的黑夜,我们该如何生存下来。
所以说,事到如今,我们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我们在我们的居住地,给逝世的几个弟兄,举办了一个隆重的葬礼,便登船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储备,我们有了充足的食物和水。
但是,尽管食物充足,我们的人,也或多或少的开始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疾病。
去哪里呢?
原路返回,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因为风险太大。
侯爷曾经说过,在大自然中,相信动物,比直觉还重要。
所以,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观察这里的动物。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之前发现的那种水鸟,虽然乍看之下差不多,但是细看,还是有区别的。
而且,他们都是一个族群一个族群的生活。
我还发现,其中的一种,都是非常有组织的来去。
一个族群离开了,可能另一个族群来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奇怪的是,无论是来去,它们都是沿着差不多固定的路线,基本都是要么东去,要么东来。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可能在东方,还有其他的栖息地?
所以,我认为,与其蒙头蒙脑的走,不如跟着这些水鸟走,至少在它们驻留的地方,是有陆地的。
……
贞观十七年,十月十四。
我让弟兄们充足的休息了两天,又饱餐了一顿之后,我们终于再一次扬帆起航了。
我们正好遇到一个东去的水鸟群,慢慢的跟着它们。
幸好它们游的也不快,我们才能小心翼翼的前进。
有了它们作为向导,我们还真的避开了许多暗礁冰山。
……
贞观十七年,十月二十五。
经过十多日的航行,我赫然的发现,前方竟然出现了陆地!
我们之前基本都是沿着海岸线航行,陆地基本都是在我们的南边,而现在的陆地,是在我们的正前方。
当我们走近了之后,发现冰山的走向,开始变成了南北向。
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最关键的是,那些水鸟也开始向北游了。
于是,我们继续兴奋的跟着它们。
……
贞观十七年,十一月初一。
我确认,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经过了几日的航行,气温有了明显的提升,尽管还是很冷,但是说明我们的方向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难题,就是前面没路了。
是的,没有路了,确切的说,向北的路已经没有了。
我用望远镜看着一望无尽的海洋。
又到了面临决策的时间了。
我看见那些水鸟开始大规模的向北游,也看见同样回来的水鸟群。
它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有来有回,就说明对面应该是有这些水鸟的栖息地的。
这些日子,我知道了这些水鸟是离不开陆地的。
那么,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对面的陆地,究竟有多远?
于是,我便下令在此休整几日,主要是补充淡水和食物,再就是定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