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四周,並未发现异常。
三间房子,仅有一扇门。像是閒置已久,门窗落著一层灰尘。
於野走过去推开门扇,抬脚踏入房內。
三间房子连为一体,没有隔墙,没有摆设,也无居住的痕跡?
於野的脸色有些发冷,遂又神色一凝。
左边房子的空地上,铺著一块石板,並且闪开一指缝隙,似乎是另有乾坤。
"呼——"
便於此时,好像一阵强风卷过院子。
於野看著地上的缝隙,后退两步,转身回到院子里。
却见朦朧的天光已被阵法光芒所取代,並且有成群的人影在半空中乱飞,还有人在大喊——
"长老有令,即刻封城……"
於野微微一怔。
封城?
刚刚入城,便封禁全城,是发生了意外,还是……?
忽见几位修士奔著这边飞来。
於野眉梢一挑,神色自嘲。
田余离去之时,他已经后悔,却心存侥倖,不想他的担忧再一次应验。
不妨回想一二,一个困在傅山地牢的妄城修士,突然恢復了修为,並且自告奋勇前往妄城。途中应变嫻熟,临危不乱,他的所作所为,绝不像是一个金丹修士。况且他三番两次出言试探,又在竭力掩饰,来到城中之后,声称此处是他的住所,而房內全无半
点居住的痕跡。既然他处处可疑,非女干即盗啊!
果不其然,封城了!
田余离去之后,只要稟报实情、或故意走漏风声,他於野就是笼中之鸟。尤为甚者,那傢伙修为低微,並未施展锁魂之术,此时想要杀了他,已是后悔莫迟!
哼,又一次阴沟里翻船。
一个老猎户,被一个狼崽子骗了!
於野暗哼了一声,面露杀气,舒展双袖,便要来一场殊死搏杀。或许城中仅有一位大乘境界的城主,他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於兄弟何在?"
便於此时,院门"砰"的一声打开,一位中年男子衝著他稍作打量,招手道:"你便是於兄弟吧,田余外出公干,举荐你替代他的差事,眼下急缺人手,隨我来——"
一块铁牌飞入院子。
於野正要显示修为大开杀戒,再次愣在原地,禁不住伸手抓住铁牌,竟然是妄城弟子的令牌。
从远处飞来的几位修士並未停留,直接掠过小院而去。
"於兄弟,如何称呼?"
"啊……"
不过短短的瞬间,於野的念头已转动几百遍,却依然弄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吉凶祸福。他只得隨机应变,道:"小弟於野,尚不知师兄的尊姓大名?"
人在星域,应该不用改名换姓。
"尚戒!"
男子中年光景,相貌寻常,是位元婴修士,他竟然与田余称兄道弟?
"田余何时外出……"
"他声称是城主的差遣,已出城而去,我等不敢多问,恰逢长老归来,说是三处地牢接连遇袭,唯恐外敌入侵,故而即日封城。"
城主的差遣?
那个田余显然是满嘴瞎话,反而无人质疑真假。
"小弟的差事……?"
"若无田余的举荐,你休想成为巡星堂的弟子!"
尚戒奔著城门方向走去,又回头一瞥,见於野已隨后跟来,好奇道:"你的修为……?"
巡星堂弟子?
而此人是元婴修为,田余是金丹修为,他於野该是什么修为?
於野无暇多想,身上呈现出元婴中期的威势。
"嗯,田余没有说谎,他举荐之人自然不差!"
尚戒离地而起,御风往前。
什么叫没有说谎?
本以为田余只是一个任他拿捏的妄城弟子,如今方知看走了眼,那个傢伙不仅满嘴谎言,而且將他骗得团团转。
显而易见,巡星堂的弟子仅有元婴修士担任。田余举荐他的时候,已將他当作元婴修士,並且告知他的具体所在,於是尚戒寻上门来。倘若他应对有误,或稍有差池,必將露出破绽而招来大祸。
也就是说,田余在离开妄城之前,又捉弄了他一回!
真的看走了眼,那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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