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从饲养员老李身上寻找突破口。

他认为，尽管老李面相凶悍，但通过仔细观察和与老李的初步接触，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实际上相当脆弱。

因此，如果能够运用恰当的审讯策略，或许可以从他那里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刑侦二队，审讯室。

房间里内弥漫着凝重而压抑的氛围。

韩成和余珊正襟危坐，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着老李。

老李坐在审讯椅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膝盖上，似乎试图用这种姿势来掩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韩成打破了沉默：“老李啊，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一些情况，现在就看你是否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如果你如实交代问题，我们会考虑对你从轻处理；但如果你继续保持沉默，后果自负！”

老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舔了舔嘴唇，艰难地开口说道：“我……我不知道你们想要我说什么？”

“老李，别装糊涂了！我们在鳄鱼池里捞出了两颗头颅，你觉得你能逃脱得了干系吗？”

老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只是负责照顾动物，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韩成见时机成熟，便开始施加压力：“老李，你知道隐瞒事实真相的后果是什么吗？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听到这里，老李的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和恐惧。他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的防线似乎正在逐渐崩溃，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压力。

韩成趁热打铁，继续施压：“老李，我听说，你以前是杨震的司机，后来你开车去接杨震时出了车祸，脸被刮伤了，杨震就安排你到养殖场了，是吗？”

韩成语气平静地问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是……”老李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韩成对视。

“那这么看来，你的老板杨震对你这个司机还不错啊！”韩成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老李抬起头来，看着韩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地叹了口气，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是，老板对我不薄！”老李继续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被恐惧和不安所取代。

“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心狠手辣，把你老板丢进池塘里喂鳄鱼？”韩成略微加重了语气，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紧紧地盯着老李的眼睛。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老板！”老李有些惊慌起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那是谁？”韩成冷喝道，他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老李的内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负责养鳄鱼的，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老李的声音颤抖着，似乎在努力为自己辩解。

韩成看着眼前的老李，心中暗自好笑，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老李，你知道今天上午坐在你这个位置的人是谁吗？”

老李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声音也有些结巴：“谁……谁啊？”

韩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就是你们老板的儿子，杨玮！”

听到这里，老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他也被抓了？”

韩成冷笑一声：“他已经招供了，他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你身上。所以，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了吧。我可要告诉你，主谋和从犯，量刑可是大不相同的！”

说罢，韩成的眼神紧盯着老李，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见老李的额头开始冒汗，嘴唇也不自觉地颤动着。

显然，他内心已经紧张。

过了片刻，老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警官，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做事而已，求求您放过我吧！”

韩成见火候已到，便不再继续吓唬老李，而是安慰道：“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向法官求情，减轻你的罪责。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我就就无能为力！”

韩成本来只是想诈一诈老李，没想到这一招还真有了效果。

老李见韩成这么说，以为警方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垂下头说：“警察同志，我交代！杀人的是杨玮，这事跟我真没关系，我最多是帮忙处理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