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海满脸谄媚,迎上前几步。
朱康宇回来时就听说了妻子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会妻离子散,说到底都是因为乔大海。因为乔大海和将军的关系,他不敢上门去质问。此刻看到人,他满心戒备,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上前挡住了人“你要做甚”
乔大海看到他,皱眉道“你从哪冒出来的让开,我要跟周东家商量事。”
朱康宇不让,生生定在原地“你要找她,先问过我。”
乔大海气笑了,他在这城里几十年,除了在将军面前附小做低,唯一一次吃亏就是在周安玉手上。除此之外,谁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
尤其距离周安玉收拾他已经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别人身上又找到了优越感,看朱康宇的眼神就跟看蚂蚁似的。
“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朱康宇还是不动。
两人在身后吵闹,楚云梨心里明白,就算是此刻进了宅子也不得安宁。再说,她一个女子独居,有朱康宇一直跟着还能勉强解释说他是孩子的爹,担忧母子几人才处处照顾。
可要是多了一个乔大海,两人还在门口打起来,好说不好听。
“乔老爷有事”
确实是有事。
如非必要,乔大海是真的不想来见这个煞星。可将军姐夫就要回来了,且从姐夫身边的人那里得知,姐夫听说了他放走许多受伤女人的事这些事以前都瞒得极好,尤其要瞒着姐夫。
他倒是不担心那些女人,那天将人放出城门之后,众人已经散去,想找都找不到。可是他欺负的人中还有两个留在城里,一个是杜鹃,他派人去威胁了几句,杜鹃就已经连连保证不会乱说。但另一个周安玉就不好摆弄了。
人活在世上总有,要么为钱,要么为权。在他看来,周安玉生意越做越大,本身就是个贪财的性子。只要有贪欲,那就有得商量。
“周东家,明日午时,我在天香楼摆宴等你。有要事相商。”
说完,狠狠一推朱康宇,转身上了马车离开。
朱康宇被推得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看着离去的马车,眼神明明灭灭,听到身后的关门声,他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前“安玉,你别去见他。”
楚云梨已经转身离开,听到这话后,隔着还未关笼的门缝道“你管不着我,也别做出一副为我好的样子指手画脚。朱公子,我再提醒一次,我们俩已经没关系了。”
朱康宇心头特别难受“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他看了一眼门口乱糟糟的情形,有好几个下人守在旁边,虽然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可他们确确实实存在,长了眼睛耳朵。
“很重要的事”怕妻子不答应,他补充道“这一次说清楚了,以后我会离你远一点。”
“明天中午在天香楼吧,天色不早了,我不好留你住下,毕竟,那个疯婆子见不得你和我亲近。”楚云梨似笑非笑“要是放你进来了,回头又说我欲擒故纵想要勾引你。”
闻言,朱康宇心下苦笑。
此刻他真心希望周安玉不是那么老实乖顺的性子,如果她乖张一些,学会阳奉阴违,兴许就不会和他越来越远。
翌日,天香楼中,乔大海翘首以待。看到扶着肚子进来的女子,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今日是最后期限,如果再见不着人,他真的会又一次撵到周安玉大门外去求见。
“我让人炖了补汤,温度刚好,周东家喝一些。”
楚云梨颔首,捧起汤开喝。
乔大海很有些紧张,一副局促的模样站在她旁边,腰微微弯着。不像是城里传闻中能止小儿夜啼的凶狠老爷,乍一看,就是个谄媚主子的下人。
眼看周安玉不说话,只闲闲喝汤。乔大海等不及了,满脸讨好地道“周东家,其实我是有事相求。我姐夫这两天就会回来,好像明天回城,他之前不知道我做的那些荒唐事”说到这里,他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随意欺负女子。姐夫听说了此事,肯定会查问一番,到时应该会问上门来。周东家,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一次,别在姐夫的人跟前说我的坏话。成么”
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也是怕周安玉不耐烦不愿意听。
没法子,他打不过面前的女人。周安玉平时大半的时间都在城里,就没有落单的时候。退一步说,就算落了单,他也不敢找人对付她。
别看他弄出了不少人命,那都是别人送到他府上的人。细较起来他确实有错,可送女子的那些人也有错啊除了女子本身,他和送人的都不希望事情闹大。
所以,他睡了那么多女人,才一直没有闹出事。
楚云梨缓缓喝汤,喝得乔大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脸上的笑容都已僵硬,却还是强撑着等着她的答复。
好半晌,楚云梨缓缓放下手里的汤碗“乔老爷,将军可是朝廷命官,我一个民妇,你让我骗他,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乔大海“”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