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易伤怔怔望着自己剑锋,耳边传来清凉:“什么意思?没打算躲?”
他缓缓转头,看向落于自己肩膀上的剑,剑锋触碰到了耳朵,冰凉彻骨,他不是没打算躲,而是,反应迟了。
这个人无视了自己的岁月剑技。
他惊讶看向陆隐:“你,看得到?”
陆隐嘴角弯起:“痕迹吗?刚刚那一刻,你留下了两道痕迹,一真一假,没猜错,你如果全力出手,起码能留下五道痕迹。不过这都是小技巧,如果想凭此登十碑榜,有些可笑了。”说着,收回剑,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
易伤深深看着陆隐,握紧剑柄:“多谢赐教。”他认真了,也知道眼前这个人相当不简单,哪怕是大势力拉拢他。
灰色的岁月于剑锋流转,陆隐看着他的剑,“岁月之力太凝聚了,痕迹过重。我说的这个痕迹不是岁月的痕迹,而是你出手的痕迹。”
“你一味追求岁月与剑道,却不知剑道,可以很纯粹。”
易伤目光陡睁,“纯粹?”
陆隐缓缓抬起剑,遥指易伤:“看清楚。”
缓缓转动剑,剑锋之上闪烁着冷芒,逐渐相连,随着陆隐挥动右臂,一剑,自左向右,横斩。
易伤,身首分离,死亡。
无序天,荒野,易伤睁眼,呆呆望着前方的霉,此刻,高空有耀光穿梭,光芒不断闪烁,映照着霉也在闪烁七彩的光芒,折射向了周边。
四周,更多的霉被光芒笼罩,如同奇幻的彩色天地。
易伤根本没在意这些,他脑中不断回忆刚刚那一剑,那是以剑芒带动了剑,斩出的最纯粹的一剑。那一剑居然穿透了岁月,穿透了虚空,在自己无法反应的情况下斩出。
一剑秒杀了自己。
自己的一切在那一剑下那么可笑。同为始境,对方动用的就是始境战力。
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可以做到那种事?那就是纯粹的剑道吗?
他急忙再入逻网,这次,他挑战了陆隐。
陆隐笑了,只要上钩就跑不掉了。
论对力量的理解,六耀现在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很高,非常高,亿万年不断剥夺自己体内力量,让他既对自身力量产生了感悟,又对剥夺力量产生了认知。
他知道自己在走一条前无古人的路。
这条路走下去会如何自己都不清楚。
但现在教教这些孩子还是没问题的。至于他刚刚的剑道,不过是随意出手罢了。到了某种高度,天人合一之下,什么都可以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