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干什么,走”胖子大喝一声,跨矮马往前挪
虽然心里已经把这人千刀万剐了一百遍了一百遍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算打死这些白痴,也换不来两只大雁了,为今之计,只能边走,边等剩下那几个人回来,看看有没有迹发生
队伍慢悠悠的往前走,两只鹅不干了,你方叫罢我来叫,叫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快笑疯了,鹅叫一声,他们是一阵哄堂大笑,胖子的脸被笑的一阵青,一阵红可又不能去把人驱散,只能把这两只该死的用草绳五花大绑,直接塞到板车的礼物堆里才算消停。
或许是感受到二老爷的愤怒,连吹笙打鼓的人都自觉放低了声音,原本热热闹闹的队伍搞得和死了人一般,让后来才出来看热闹的人摸不着脑袋,不知这是去结婚呢,还是去送命
队伍走的再慢,可它还是在走啊
过了不久,前面已经能看到薛府了,而在这间,胖子派出的那几个人也终于赶了回来,只是让胖子沮丧的是这几个货甚至还赶不第一个,人家好歹抓两只鹅回来,你们这么空手回来了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胖子都快变成热锅的蚂蚁了,可是队伍依旧倔强的把胖子送到薛府门口。
停车下马,胖子站在马旁,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薛府门前准备迎接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这些人虽然脸都带着笑,可是怎么看,怎么透露着一种怪的神色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的事虽然诡异了一些,但是已经到了这里了怎么说都没用了
“没啥,不少了两个破鸟么算不得什么大事”默默地给自己加了加油,胖子深吸一口气,拱手来到薛府门前,照着来前准备好的程序开口道“归卜于庙,得吉兆,复使使者往告”
王掌柜站在台阶,皱着眉头看台阶下念诗的胖子,现在他旁边是薛母的族弟,也是薛盼的舅舅,今天是他负责与男方接待等一系列问题。
薛盼的舅舅长得清清瘦瘦,温尔雅,一身青袍穿在身,显得书卷气极浓
直直的立在大门前,待胖子按照规矩念完千古不变的进门诗,薛盼舅舅这才手一挥,背后的薛府大门缓缓打开
在门后面,早等候多时的仆人鱼贯而出,手里各捧着礼物,这是用来回礼的,体现两家交好,有来有往。
胖子再次施礼,然后,然后不动了
薛盼的舅舅眉头一皱,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却又忍住没出声,只是紧紧的盯着胖子看。
按理说,此时应该最重要的一礼,也是从周朝便流传下来的鸿雁定情
但是薛盼舅舅没想到的这胖子竟然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咳咳,亲家,那个,该证礼了”薛盼舅舅都等了半天,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下对面那人
这都这么久了,那边竟然毫无动静如此怪的场面,连随时准备出来打乱仪式的王掌柜都有些纳闷
“这个,那个”胖子头的汗都流了下来,最后一咬牙,刚要让下人把鹅提出来,冷不防听到身后车里突然响起两声响亮的叫声
“嘎嘎”
“什么声音”
薛盼舅舅差点没被这响亮的叫声吓一跳,赶紧追问一句
胖子小心的抹了把头渗出的汗珠,笑的哭还难看,对他说“这是”
“嘎嘎”又是两个响亮的叫声,而且这次不光是叫声礼物堆里的那两只鹅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把绑在脚的草绳给啄断了此时一扇翅膀,扑棱扑棱的从礼物堆里飞了出来带起漫天的草屑纸皮声势浩大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看起来优优雅雅的大鹅,其实是一种很厉害的家禽农村三霸里有它一席之地
在平日里,家里的土狗都不敢随意去招惹它们一根筋,而且还极其有毅力,属于那种一脚踹过去,飞出几米远还敢翻身冲来的楞货
这下,两只被五花大绑,捆了半天的大鹅终于脱困,可想而知它们此时的心情,也不管周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张开一双翅膀,向着最近的东西冲了过去
要问最近的东西是什么笨蛋它们从马车飞下来,最近的是什么自然是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