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现在每家每户都有粮食,而且还不止一点半点鸡舍里乱跑的母鸡,猪圈里打滚的肥猪,看着就喜人之前这样的日子想都不敢想,现在自己却实实在在的过上了
长安里有传言,小侯爷怎么败家,怎么混账,又怎么荒淫的为女色而械斗,可这些传言却丝毫不能撼动庄里人的心思。
庄子里的人是最实在的,听别人说几句闲话就信的不是厚道人,他们相信的只是自己的眼睛
自从跟了小侯爷,这日子,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有意思了,庄子里的人都清楚,这一切都是萧寒带来的,而为了萧寒,也为了自己和子孙后代的生活,他们不惜拼上自己的一切。
可惜,到现在为止,他们什么都没付出,上次去帮侯爷干架,也只是刚刚动手就被喊停,虽然伤了两个人,但听说侯爷隔三差五的就去瞅瞅俩人,还不空手
看到老刘媳妇大冬天把胖的和猪蹄一样的手腕空出来走路,就为了显摆上面那个大金镯子,庄子里的人就眼馋。
尤其是一帮老婆们,眼红的恨不得回去把自己老公也打吐血,也好换个镯子戴戴,哪怕细一点,小一点也无妨
可能是因为胸无大志,萧寒越发喜欢这些家长里短,正好冬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做,没事寻上几人唠唠家常也算是逍遥自在,庄子里的人不管是新来的,还是后到的,这些天都能看到带着狗到处乱窜的侯爷,从一开始的拘谨,也慢慢变得熟络起来。
萧寒的庄子不是聚贤庄,没有那么多奇人异事,唯一一个有些神秘的主簿也被同化的差不多了,但是说一个奇人没有,那也不可能。
就萧寒所知,庄子里还真有一个人,当初是和愣子叔他们一起进的庄子,属于最老的一批人。
个不高,也没有亲眷,光棍一个也算自在,因为手上的力气很大,所以一直在冶铁厂做工,平日里也总是嘻嘻哈哈,仿佛从没愁事一般,萧寒就从没看见过他红过脸。
不过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却偏偏有一个习惯一发了工钱就跑到县城里买粮食,每次一个人背那么大一袋子都不嫌累听说回家就找地藏起来,也不管自己吃得了吃不了。
萧寒一开始都拿这个当笑话看,后世人,有几个没事在家里放一堆粮食的还一下放这么多这就不是给人吃的,是放哪里给老鼠偷的
也曾经跟他说了几遍,没用人家当时满口答应,可是一旦开支,依然兴高采烈的去换粮食,哪怕他存粮食的那间屋子已经快装不下
结果,到了后来,萧寒也懒得再去说。
买就买吧,人家自己的钱,爱咋花咋花他也拦不住,大不了等粮食快坏了的时候他再花钱收回来,酿成酒卖给城里人喝,据说从古到今,城里人都皮实,像是地沟油,苏丹红的吃进去一点事没有,一些被老鼠咬的粮食想来也不会有事
这么一想,也就无所谓了,只是后来有一次,一堆人在聊天说瞎话的时候,萧寒无意间把这个人当趣事说给别人听。
嘻嘻哈哈的讲完,萧寒自己都乐的不行了,可想象中的哄堂大笑没有到来,再看其他人,一个个反倒都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