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请这位对自己很是欣赏的老大离去,萧寒环顾四周,这才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该坐在那里
放眼望去,四周的小岸几全部都一模一样上边是既没有号牌,也没有写名这倒让萧寒犯了难,疑惑的看看别人,却发现他们好似知道自己该坐在哪里一般,已经有一半人已然就坐。
挠了挠脑袋,萧寒眼珠子一转,这就要往后溜,因为这里边不论说岁数还是官位,他都是垫底的,这时不往后跑干嘛
不成想,萧寒这才刚刚转身,步子还没迈开,手臂却再一次被柴绍抓住。
随后,柴绍拽着他就往大殿右边的中央区域走去。
“柴大哥,你这带我去哪里”萧寒一惊,连声问道。
柴绍却头也不回,就像是抓小鸡一般拖着萧寒便来到了一小片空座位面前,将萧寒往一个位置一扔,自己紧临着他坐下。
“你今晚就坐在这,别乱跑,今晚规矩大着呢秦王他们怕你闯祸,特意让我看着你”
“谁闯祸我怎么能闯祸我这么听话的人”
萧寒有些不忿,不过在柴绍戏谑的眼神中很快便败下阵来,有些没底气的样子说道“不就不就跟几个人起了点小冲突么我这不也从没吃亏”
柴绍撇了撇嘴,不屑道“是没吃亏要不是有人一次次维护你,你现在早不知道埋在哪里了”
柴绍这点说的很对,其实就连萧寒都觉得自己来到大唐以来,这一切都太顺了
身边的认识人,一个个都对自己推心置腹。上至亲王皇帝,下至奴仆匠户,不论身份如何,处处都在维护自己,让自己接触到了一个最为理想的大唐
其实有时间,就连萧寒自己都没发觉,一路走到现在,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有血有肉的大唐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铃声将萧寒从回忆中唤醒,迷茫抬头着看向四周,却发现刚刚还空空的岸几里已经坐满了人,柴绍正与一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大声笑谈,周围几人也在侧着脑袋倾听,不时还附和几句,看到萧寒在瞅他们,一个个还很友好的朝萧寒笑了笑,可惜萧寒只是觉得他们有些眼熟,根本不知这些人的名字,只能回敬一个白痴一般的笑容。
该死的铃声还在一直响,萧寒被吵的有些烦躁,刚要捂上耳朵,铃声却突然一滞,有钟声敲响。
“这要干嘛报幕么主持人呢”萧寒这个时间也乐了,他突然觉得这一套,特像上学时举报晚会的流程,刚要伸头去看看,却被旁边突然看过来的柴绍一眼瞪了回去,赶紧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祁天钟悠然敲响,伴随着袅袅的钟声,主持人,啊呸李渊出现了。
大殿里的气氛在这个时间仿佛突然一滞,刚刚还嗡嗡作响的声音刹那间便消失不见,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着这位大唐的开创者,或崇敬或艳羡。
李渊今日的装扮与往日有所不同,明黄色的龙袍上用金丝绣的金龙张牙舞爪,选不上后世道具服所能比拟,头上那高高的通天冠上垂下十二排珠帘,悬置鼻梁处,随着李渊的脚步一晃一晃,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眼睛。
“乖乖,这帽子该有多沉咦,耳朵边上怎么也有珍珠难道是耳塞不想听谁的话就用珍珠把耳朵塞上”
很明显,柴绍把萧寒留在身边是对的,如果让外人听到萧寒嘴里的话,一个大不敬的帽子铁定要摁在他的脑袋上
柴绍此刻的脸色也很精彩,又像是愤怒,又像是在苦苦憋笑,脸上肌肉一再扭曲之后,这才揉了揉腮帮子,低声对萧寒说“笨蛋不懂就别瞎说那一套叫做冕旒只有大礼仪才能带还有耳朵边上的珍珠名叫“允耳”,不塞入耳内,只是系挂在耳旁,以提醒戴冠者切忌听信谗言充耳不闻你都不知道你认识字么”
“废话,我当然认字可这老师也没教啊”萧寒有些无奈,怎么走到哪,都有人把他当文盲不过这还真是他第一次知道充耳不闻的来处,这词原来还是一个好词
说话间,李渊已经安坐在龙椅之上,随着他这一坐,在龙椅下靠的最近的几张岸子里站起几个人,却是同样身穿冕服的李世民三兄弟。
“儿臣恭祝父皇万寿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