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萧侯赏脸来到我们集水县,我们作为地主自然要好好招待至于郎中,我们这也有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行家,让他过来看看便好”
老冯对萧寒的随意举动早就有了抵抗能力,也不觉得唐突,乐呵呵的应承下来。
至于萧寒为什么要打算命先生老冯也绝对不会闲的蛋疼去问
为官数十载,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县令,但是不该问的不问这种道理,他比谁都懂
萧寒嘿嘿一笑,摸了摸肚子对老冯说“好好招待就算了,我怕麻烦你找个地方,咱们随便吃点就行”
“这要也好这样也好”老冯依旧和善着答应,随后也不知从哪里召来一个随从,对他耳语几句后,便重新跟萧寒往外走去,这里毕竟有些嘈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有些日子没见过了,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说说笑笑的转出巷口,老冯刚要带萧寒去自己常去的一家饭馆坐坐,却冷不丁发现,前面竟然有一大群人正围在一处,其中时不时还有叫好声传来
“怎么回事这里不是不准人群聚集这些人在这干嘛”
老冯看着前面的人堆,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刚要喊人过来驱赶,却见身旁的萧寒突然浑身一震
这些人围着的,不正是他的车么
确实,透过绰绰的人影,萧寒清晰的看到人堆最中间,正是载着那年轻道人的车而且,在这路人的叫好声中,隐约还夹杂着一两声惨呼,这声音不是那年轻道人的又是谁的
“这是怎么回事”萧寒直直的看向身后跟着的小东,结果小东此刻也是一脸茫然。
“愣着干嘛啊赶紧去看看”气急败坏的骂了小东一句,萧寒立刻抛下满头雾水的老冯,和小东一起从围观的人堆挤了进去。
李荣确定今天绝对是这二十多年来最倒霉的一天而且很有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倒霉的一天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冤枉打不说,化干戈为玉帛之后,这紧接着一路颠簸,差点把他的骨头都颠碎了
虽说萧寒的这架车经过了精心改造,但是架不住老冯这边的路实在是太破,一道上他感觉身下呃轱辘都要离车出走了
以莫大的毅力挨到了县城,感到身下的车终于不再走了,那个该接受五雷轰顶的破萧侯也离开了,李荣不禁泪流满面,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待在车厢里喘了半天的粗气,等攒够了一点力气,李荣便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朴的龟甲和几枚闪着金光的钱币。
“嘶,好疼无量你大爷的天尊这混蛋家伙下手真黑待我替你算上一卦,也好知道你什么时候遭报应”
咬牙将钱币一个个塞进龟甲,李荣扶着车厢坐正身子,捧着龟甲小心的摇晃起来,一边摇,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只有最熟悉李荣的人才知道,这副龟甲才是李荣真正师传下来的宝贝与它相比,摆在桌子上的签筒只是他招揽买卖的工具罢了,用来糊弄一下那些愚夫愚妇
毕竟真正的道家占卜是牵涉因果报应,真要是一天十来卦,那算卦之人早被雷劈死无数次了
车厢里正经占卜的李荣看起来跟平常懒散的模样完全不同,不是相貌,而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势,在这股气势之下,那被揍得跟猪头一样的脸都有几分宝相。
李荣在车厢里念念有词,车外的小迹却又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