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感觉皇帝对萧寒的态度有些变化,立刻就有老臣跳了出来疾声高呼。
不过,他说的这话却让不少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人是老糊涂了吗没看出李渊跟萧寒说话的语气就跟对子侄一样
果然,在听到这番指控后,李渊刚舒展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抬头看了看那激动的老臣,李渊手指节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龙岸。
“三原县侯这两天虽然做事出格,但也是事出有因刘老先生说的罢官去职有些过了嗯萧寒”
“臣在”
萧寒冷不丁听到李渊叫他,先是一怔,然后赶紧拱手听宣。
只是这手上的勿板实在是有点长,捧在手里跟个天线一样前后晃荡,连带着他的眼睛也跟着转悠。生怕一个不小心它就会倒下来
这要砸着别人还好砸着自己脑袋,那不就亏大发了
李渊瞥了一眼样貌滑稽的萧寒,沉吟片刻,这才缓声对他道“你这虽事出有因,但本身也有过错责你回家思过一个月这段时间就不用来上朝了”
“圣上”
薛收和长孙无忌几人听了李渊的话,脸色皆是一变正要上前说话,却被萧寒抢声说道“是臣遵旨”
李渊看了薛收和长孙无忌一眼,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轻挥了一下手,示意萧寒回座位。
看着萧寒乐滋滋的回自己地方坐好,伸回脚的薛收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深深的无奈。
他们和萧寒不一样,在他们看来,朝堂政事,瞬息万变,别说远离这个圈子,哪怕身在其中,很多事情都反应不来
萧寒在此前已经外放了快一年了,如果说这一年还有功劳保身,那接下的时间,将是纯粹的被边缘化
试问,一个不上朝,不点卯,不在职的官,那还能叫官只能算是一个消散侯爷罢了。
不过,萧寒应承的话既然已经出口,那就代表这个事情就已经被确定了下来他们再说什么,也变不了这个结果。
此时,与萧寒不对付的人看到这个结果,虽有些不太满意,倒也勉强能接受。
至于刘弘基他们,则满脸的无所谓在他们看来,不摘官帽,不挨板子那就不叫事这破朝会,谁稀罕的来
当然,萧寒也是这么想的,想想接下来的时间就不用每天跟死狗一样早早爬起来上朝,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子喜气,至于朝会接下来讲的什么谁关心那个
好不容易熬到散会,萧寒立刻就跟柴绍刘弘基勾肩搭背的往外走
长孙无忌摇摇头,苦笑一声往中书省走去,至于薛收,脸色则很不太好看,看到萧寒的背影,刚要追上去,却被李世民拉住了。
“不用管他,他还年轻这段时间让他离开朝堂,缓和一下冲突也不是坏事。”小李子语气平缓,丝毫看不出一点担心。
听了李世民的话,薛收叹了口气,倒也没再追上去。
跟李世民并肩走了几步,他突然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逐渐空旷的大殿道“秦王,我总感觉这几天的事情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