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低头沉思,嘴里反复咀嚼着萧寒说过的话,良久才抬起头长叹一声,身形颇为落寞
“听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朽之前一直以为萧侯您是一个生性顽劣的孩童,有如此成就,全是幸运所得如今再看,却是老朽太过自以为是”
“呃,先生不必如此,小子本就顽劣”萧寒一脸尴尬,刚要出声解释,却被孔颖达挥手打断。
阻止了萧寒的话,孔颖达缓缓转身,向着李渊长施一礼“刚才萧侯短短几句话就道尽功过至理甚至比先贤的三省吾身更为深刻臣为陛下有如此良才俊彦贺为大唐有如此臣子贺”
伴随着孔颖达的话,朝堂上其他人不管听懂的,还是跟刘弘基一样大眼瞪小眼的都一起拱手抱拳,高声呼道“臣为陛下贺,为大唐贺”
李渊此时也是颇为感慨,看了看面前的镜子,又转头看了看施礼的群臣,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众卿家免礼萧卿所言,为朕今日所得之最所送之礼,为朕最珍贵之物”
说着,李渊又稍微一想,伸手指向那四个抬镜子过来的内侍沉声道“尔等将此镜抬至朕的书房朕过后要将刚刚萧卿之言记下,书写在此镜之上,见之不忘”
“喏”
那四个内侍听到李渊的吩咐,脸上的面色立刻惨白一片
要知道,这太极殿距离皇上书房可是相当之远他们四个把这么重的镜子抬过去,估计这条小命都要丢掉一半
不过,皇帝此时都发话了,他们可没胆量拒绝毕竟搬得话,只是丢半条命不搬的话,整条命就没了
等着内侍将镜子哼哧哼哧的抬走,李渊也重新回到御案前,将摆在上面的一朵宫花拿起,看了看,便让旁边的司礼太监捧着送给萧寒。
“这个,给我”
萧寒看着那“死太监”笑眯眯的将一朵硕大的绢花捧给自己,当场差点吓了一跳,瞅瞅太监,又瞅瞅李渊,就是没敢伸手去接
这是要干啥弄这么一朵大红花,是要抓自己当新郎官这可不能干
“傻站着干嘛快拿着,这是陛下对你的奖赏是天大的荣耀,都可以放在祖祠里祭拜祖先的”
柴绍在旁边看萧寒竟然不伸手去接,急得抓耳挠腮,差点就要代替他去接下宫花
萧寒可不知道,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
柴绍带兵打了这么多次仗,也不过才得三朵而已现在都小心的供奉在祠堂,如果以后遇到婚娶嫁丧,那可是能请出来招摇过市,让世人瞻仰
他现在心里却在想的是“祖祠老子去哪里有祖祠现在我的祖宗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过依照惯例,上论十八代,那掰手指算算,自己要比自己的祖宗还要早出生几百年真的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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