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有想到,萧侯爷您竟然大隐隐于市,真是瞒的我们好苦,若是早知道你在这里,我等一定早早就来拜会您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今天曹公公大驾光临,我们哪知道扬州这片小小的土地,竟然还藏着您这尊大佛”
院子中,崔敬之跟杨文章俩人一唱一和,说的那叫一个诚恳。
关键是他们俩,明明一早就把萧寒的祖宗十八代都研究清楚了,这时还偏偏要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这份演技,着实了得
“哦难道萧侯来扬州数月了,一直没有公开过身份还是你们一直不知道”
蟒袍太监这时听到两人的话,那一张总挂着笑容的脸庞顿时一滞,随即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咳咳”
杨文章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还以为自己的谎话被人拆穿了,不过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曹公公明鉴,下官哪里知道萧侯什么时候大驾光临而且不光下官不知道,估计这整个扬州城,都没人知道。”
“整个扬州城都没人知道”
这次,蟒袍太监的笑容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别人或许不清楚萧寒来扬州做了什么,但是他作为皇帝身边的亲近人,哪有不知之理
别的且不说,单说短短不到一年,五十万贯真金白银就进了国库这份赚钱的本事,放眼天下又有谁能做到
五十万贯钱啊,堆起来,那么大的一座山
想当初,在长安的时候,曹公公看到那山一般高的铜钱堆,还在心里想着这么短时间,赚这么多钱,一定是萧寒在扬州做那杀鸡取卵,饮鸩止渴的祸事
甚至说,在接到要来扬州的旨意后,他都做好了一到地方,就会看到饿殍遍地,天高三尺惨状的准备
可是今日一见,曹公公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错的很离谱
人家是来了扬州,但人家根本没动用过身份
或者说,人家压根就不屑于搬出身份
就只凭着一己之力,便能财源无限,充盈了半个国库
“怪不得陛下没事的时候就念叨萧寒,说房相,杜相是治世之能臣,魏征,褚遂良为正世之公臣,唯萧寒,才是富国之干臣”
蟒袍太监在心中暗暗惊叹
此刻再看那满院子大眼瞪小眼的宾客,以及想到刚刚自己进来时,那些人联合发难的情形,对于杨文章的话不禁又信了几分。
“呵呵,怪不得刚刚我来到时,还听的有人说萧侯打人,还要把萧侯扭送官府。”
仿佛无心一般,曹公公笑呵呵的把自己一来时看到的场面说了出来,结果听的杨文章与崔敬之大惊,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他俩来的晚,根本不知道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
但听到这些人要把萧寒押着报官,就知道闯祸了,而且是大锅
咬着牙,恶狠狠的朝院子中的人看过去,然后只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彻底傻了的夫妻俩人。
没办法,这么多人,就她俩身上有血渍,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
“怎么回事”眉头紧皱,杨文章下意识拿出了一县父母官的威严问向两人。
悍妇这时已经完全没了一开始的嚣张模样,被这一喝吓得浑身一哆嗦,低着脑袋一个劲往自家男人背后缩。
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了一般。
不过,她也不用脑子想想自己这么庞大的块头怎么能是豆芽菜一般的男人能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