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不得成功的晚宴,是今年萧寒与柴绍程咬金的最后一次相聚。
是夜,萧寒大醉而眠
等他醒来后,吕管家却来告知,两人都已早早离开。
萧寒不好怪两人不告而别。
因为程咬金负有公事,手下又是尽人瞩目的玄甲军,能忙里偷闲,来自己这混上一天已属不易。
至于柴绍,自己更是清楚他要不是担心那些魑魅魍魉对自己会有不利,这时早也该回转京师,如今等到皇帝派老程前来肃清一切,这才洒脱离去,也符合他的性子。
来到侧院,看着空空荡荡的客舍,萧寒心里难免也是一阵空空落落。
曾经最不以为然的离别之愁,这两年却越发的在心头萦绕。
或许,这也是一种别样的成长吧。
在接下来的时日,扬州似乎就平常了许多。
大军在城外像筛沙子一样一遍一遍的筛过,不仅那些逃跑的贼人完蛋大吉,就连那些窝藏的大族地主,也跟着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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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有些在朝中有些关系的,觉得自己吃了亏,气不过,就请托了人,去皇帝面前参程咬金一个牵连无辜的罪名。
可惜这等奏章,却是连三省都过不去,直接就被房玄龄给压了下来。
作为半个宰相的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对李世民的心思,从来都把握的极为精准
他很清楚,皇帝这时本就因为萧寒的这次受伤而大动肝火
要是再看了那些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内里却是狼狈奸鼠的奏章,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闹大起来,对于接下来的秘密西征之事,总是有些影响的。
“哎,虽说这时候整肃地方,不见得是件恰当之事但这扬州之地,做的也确实太过了”
随手把一份状告程咬金侵吞其在扬州祖地家产的折子扔进废物筐,房玄龄对着前来溜达的尚书右仆射杜如晦苦笑说道。
杜如晦闻言站住脚,抚着郃下几缕短须,圆圆胖胖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是那副和蔼的笑容,不过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没让人感觉到半分的温暖
“房兄所言甚是我本也是想着先敌外患,再图内治可恨那些人竟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勾结倭人,杀害官兵,攻城破寨,害得一地百姓流连失所,更别说还企图掳掠我朝公候这是天大的罪事
如今,程公辖大军入境,清查算计,正好用铁血手段让这些人收敛收敛在接下来我们对外用兵的时候,他们估计再不敢生出事端”
“呵呵,杜公所想,正合我意”
房玄龄闻言抚掌大笑,等笑过之后,又从公案一旁的抽屉内,取出一张信件递给杜如晦,询问道“这是萧侯发来关于此次扬州事端的详细解说,我看过后,觉得这扬州长吏崔敬之与县令杨文章办事得体,处置果断,倒可以用一下,不知杜公如何”
杜如晦伸手接过信,却也不翻开来看,因为他手里也有这么一封信再听房玄龄这样说,不紧欣然一笑道“扬州适逢乱象初平,接下来还有诸多问题,需要一得力刺史操持这些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