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萧侯虽然是有大本事的人,但也不是神仙怎么能改的了气候
再说关中那地,种的可是麦子,糜子跟俺们这的稻米完全不一样”
“什么意思难道这稻米”萧寒不为老林所动,依旧在后面追问。
老林哼哼了两声,用仿佛教书先生般的口吻说道“客人猜的不错只是不知道,神侯稻,神侯水车,这些您可都听说过”
“神侯稻”
萧寒的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讶然的看向老林问道“老丈说的可是三季稻,龙骨水车”
“对”
老林见萧寒竟然一下子猜对了,对他的印象这才有些改观,他咂咂嘴,不无得意的说道“它们一开始传过来的时候,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不过后来就没人叫了,都叫成神侯稻了
嘿嘿,客人您可能不知道,俺老汉活了这么久,就从没见过什么稻米能长得比野草还凶
一块水田,再配上神侯水车,干旱时往里打水,洪涝时候往外排水两年收五岔粮食,就跟玩一样有些种的好的人家,一年就是三岔粮食
而且,这稻子不光熟的快,结的米也多空壳也少一穗比之前的稻米多几十粒那都是少的
您说,就这么个长法,江南的粮食能不多就算是因为粮食太多,粮价往下掉了不少,但是细算下来,老百姓一年赚的也要比之前多的多”
老林说起这些,是越说越激动,到了后来更是手舞足蹈一般,连说带比划看的萧寒的眼睛都直了
当然,他不是为了老林口中的三季稻,而是怕他一不小心,把这一船人也全部掀江里
幸好,老林操持一辈子船了,驾船的技术早已经炉火纯青。
就算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驾船上面,也丝毫不影响大船继续朝预定的方向驶去,反倒是他那两个转帆的儿子这时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插嘴道
“爹,那神侯稻好是好,但吃起来味道就一般般,软绵绵的,没个嚼劲,没有那些精米稻好吃”
“嘭”
说话的那个儿子话音还未落下,一只臭鞋已经凌空飞了过去,正中他的脸上,然后顺着他的脸缓缓滑下,最后掉到了甲板上。
这一下太过突然,又太过恶心,萧寒,小东等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老林已经光着脚,指着自己的儿子跳将着怒骂道“小兔崽子刚过两天好日子就忘本了是不这才吃了几年白米,就嫌弃白米不好吃了
知不知道你们老子我,在小时候别说白米了,碎米糙米都吃不上,成天就靠抓点鱼虾螃蟹度日
还神侯稻不好吃没嚼劲我呸这话你们要是敢去地头说说看不把你们活埋了当肥料,那都算你们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