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严密的看守,估计别说是敌人,就是一只鸟想飞进来,都难
他来这一路畅通,还以为刚刚任青说这里布防严密是在吹牛,此时仅仅只看到一张布防地图,心中却再不怀疑
明哨,暗哨
他的行礼极其简单,只要略一收拾,就可以跟着回转长安了。
“任将军,等等我们”背后,有人叫住了任青。
望着校尉几乎是贪婪的趴在地图上,任青阴沉的脸色微微好转一点,来的人里面,总算还是有一个能用的,也省的他们一走,这里就会变成筛糠的筛子,什么魑魅魍魉都钻了进来。
“让人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对着几个手下吩咐一句,任青也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们不得离开”
这时候,有人发话了,却不是任青,而是刚刚从地图上抬起头的校尉。
任青站定,回头一看,却是老邓,老姜几位大匠也跟了上来,顿时皱眉“你们这是”
“哈哈哈”老邓大笑走上前,伸手想揽住任青的肩膀,不过手伸到一半,才恍然想起任青的严肃“哈哈,任将军走了,侯爷不在,我们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离去”
校尉话音未落,一柄粗若儿臂的木杖已经迎头砸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压抑许久的怒喝
“小兔崽子别拿着鸡毛当令箭爷爷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一个破兵部调令管爷爷我”
他在说这话时,也是先看了看任青,等没看到任青有多么激烈的反应,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语气生硬道“按照调令,所有匠人留在这里,不得私自离开”
“调你娘的头”
“反了,反了”
校尉哪里想到一群低贱工匠还敢打他被那根木杖狠狠砸在脑门上,当场感觉脑袋“嗡”的一下,漫天金星乱飞只能胡乱挥舞双臂,试图格挡砸来的杂物。
或许是校尉刚才的话,戳破了老邓他们心中最后的一点倔强
在这一刻,几位大匠再不管什么风度,气度,更不管什么师者表率,一把捞起手边的东西,全部一股脑的砸了过去,一边砸,还一边放声怒骂
但要什么都不做,又憋屈的慌,只能一边小心闪躲砸过来的东西,一边厉声大喝
“不客气来来来,不客气一个试试”
“住手再砸休怪我等不客气”
跟着校尉而来的那些军卒这时也有些傻眼,想拔刀上前制止,可两位至今昏迷不醒的同仁教训在前
可惜,那些军卒不这样说还好,一说这个,几个大匠更为愤怒,什么石子泥块,都砸了过去,要不是山顶严禁烟火,他们这时估计连火器都敢丢过去。
“别砸了你们还得就在这里,就不怕以后”
“留在这里老子是将作监的人,只是萧侯借调过来的,你兵部再大,管得了工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