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广州五年了
这五年平淡如水的生活,早就将原本意气风发的洪县令生生磨成了一尊无事佛一腔热血,也在这五年内冷冻成冰。
反正这辈子,他也不期望再晋升了,更没必要赶着去巴结萧寒,就这样安安分分混到告老还乡,对洪县令来说,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虽然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可“佛系”的洪县令万万没想到的是他都已经如此低调,老天却还不肯放过他
当昨夜,冯盎的亲信阿文押着一大群人来到县衙监牢时,闻讯赶来的他几乎没当场晕厥过去
这些城里的渣滓,真是什么人都敢惹这哪里是打断萧寒的腿这分明是要他老洪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啊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猛的抬头望了望房外,那棵已经挂上几片黄叶的大树在风中微微摇动,洪县令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无奈的摇头一声。
“咚咚咚”
或许,是为了验证洪县令的话。
在他说完多事之秋,刚要坐下歇歇,屁股还没挨着椅子之际,县衙外,一阵急促的鼓声却突兀的响了起来,沉闷的鼓声一瞬间从前院直接传到了这里。
“谁在击鼓鸣冤”
被这鼓声吓了一个激灵的洪县令“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双不大的眼睛愤怒的看向前院。
如果,这要是在平日,听到鼓声的他一定会欣喜若狂,感叹自己总算没被人忘记
但是此时,心烦意乱的他那里有这些闲心思断案哪怕上一次断案,还是一年之前
“禀告老爷,是一个自称从长安三原县来的人在在击鼓”很快一个差役提着水火无情棍,一溜烟的从前院跑来,单膝跪地禀告。
“嘭”
“三原县,萧侯”
随着差役的话音落下,一声重物落地的动静紧跟着传了过来,跟它一起而来的,还有洪县令那颤抖着的声音。
“咚咚咚”
县衙门前,那面落满灰尘的大鼓还在被愣子狠狠捶响。
伴随着那对鼓锤的每一次落下,都有一大蓬灰尘化为涟漪,在大鼓周围不断震颤。
“咳咳咳好了,别敲了,呛死了”
站在台阶下的萧寒捂住口鼻,朝着愣子连连摆手。
这他娘的什么鼓多久没人敲了难道广州城的治安都好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不对啊,要是真的这样子,那凭什么自己吃吃饭,还能被人闯进来,要打断自己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