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高府衙门的管事,高长清正舒坦的搂着自己新娶的小妾做着美梦,冷不防就被外面一阵嘈杂之声吵醒,然后还不等他发怒,外面就有一人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房中禀报。
“高管事高管事不好了,洪县令派人打上门来了”
“什么打上门来了谁打上门来了哪个洪县令”
被惊醒的高长清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迷糊的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就朝着报信之人问道。
“还有那个洪县令就是城里县衙里的洪县令啊”前来报信的那人此刻满脸焦急之色,连床上小妾露出的一点春光都顾不得看,一个劲的伸手指着前院急道“他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上午派人来咱们衙门里要什么贼人,小的当时跟他说府里没藏贼人,就把他打发走了,没想到他下午竟然直接派人打上门来了现在咱们手底下好几个兄弟都被打了”
“县衙里的洪县令他敢上咱们家要人还打人他疯了”
迷迷糊糊听完报信那人的话,高长清总算恢复了一点清明,登时整个人大怒起来,衣服都没穿,就从床上跳下来“走带我去看看看看到底他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来咱家闹事”
“好,大人,衣服,别走,先穿衣服”
高府二进院当中,一路长驱直入的刘弘基正叉着腰,哈哈大笑
来岭南这么长时间,期间要不躲躲藏藏,跟个老鼠一样,要不就遇到冯盎这样的绝世凶人,有气也得憋着。
生性豪放不羁的刘弘基,早就积攒了一肚子鸟气没处发泄,如今终于可以逮着机会,狠狠出一口气了,这怎么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人呢怎么没来的了这么大一个院子,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来到二进院落,看着四周紧闭的房门,以及三进月亮门后偶尔闪过的几双惊恐眼睛,刘弘基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冲着前面大吼了一声。
这许久没揍人了,手都有些生了,乍一揍人,感觉是挺爽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里的人也太滑头了一些自己只轻轻一拳,他们就顺势趴地上不肯起来,顺道将其他人也吓得一溜烟跑个没影哪有当初在关中时候,对方就算被打个半死,也要咬牙冲上来继续拼命打的过瘾
“哎,真怂”
“放肆”
就在刘弘基感叹人肉沙包不好找之际,衣衫凌乱的高长清终于从后院赶了过来,等他匆匆而来,看到在院中肆无忌惮的刘弘基之后,一双眼睛登时都瞪圆了三分。
“你是什么东西,知道这是哪里么”
指着刘弘基的鼻子声嘶力竭的怒骂一句,感觉肺都要被气炸的高长清甚至没有发现,那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随口看到这一幕,当即哆嗦一下,然后赶紧趁着没人发现,从院门处悄悄退了下去。
“老子是谁”不管那退走的下人,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刘弘基狞笑一声,搓着拳头,一步一步向着高长清走去“老子是县衙九品班头,张三看你这么嚣张,倒是不知你是谁几品几级”
“我是罗州六品知府”高长清怒目圆睁,指着自己的衣服朝着刘弘基怒喝“大胆狂徒,看到本官,还不下跪”
“下跪”
刘弘基这时候已经走到了高长清的面前,看着这足足比自己矮上一个脑袋的家伙,老刘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说道“老子这辈子跪天跪地跪祖宗,就是没跪过什么官喂,矬子,你说你是六品知府,有官府任命有吏部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