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从萧寒刚一来广州,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
起先,他以为这股势力是冯盎的,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又一次错怪了这老家伙。
以这老东西的脾气,这股力量,冯盎肯定知道,但也肯定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而且,更让萧寒猜不透的是冯盎这些年里,为何一直对这股力量视而不见,甚至可以说,对它都有些纵容
纵容它垄断海运。
纵容它切断广州与中原的联系。
甚至纵容它将市舶司,县衙这些朝廷职能部门孤立出来
这种种反常的表现,让一来广州的萧寒紧张了许久,要不是从别的地方得到些消息,连他都以为冯盎这是要准备裂土分疆了
“可惜,这股力量只作用在海上,在城里,竟然没有一点端倪”
脑子中一瞬间闪过与无数个念头,到最后,萧寒也只得无能狂怒的重重锤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的碗碟都震得飞了起来,
之前,他原想着借自己遇刺的事情,好好在城里最有有嫌疑几户人家中,仔细摸摸这力量的底。
却让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在地面上跟他玩,偌大的城中,也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一点蛛丝马迹,害得他折腾了一顿,全都白折腾了还让老家伙平白看了笑话
“这应该还是冯盎的缘故”沉默许久的任青看到萧寒羞恼的模样,总算慢慢开口说道“我在县衙的时候,翻遍了县衙里所有的案簿,也问了那些衙役捕快,发觉这里的治安在冯家的控制下一向很好那些人应该也是顾忌到冯家,或者说,根本就是冯家不让他们上岸”
“呵呵,你说的有道理,冯家还是冯家,岭南王,果然名不虚传。”
对于任青的话,萧寒并不意外,他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而且,他如今,还隐隐猜到冯盎的真正用意。
无他,养匪自重罢了
养着这群人,闲时可以控制海路运输,繁荣广州,乱时,还可以抓个娃样子,提出来一刀砍了交差,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之
只是,“精明”的冯盎老狐狸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大唐,或者说小李子的成长,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以至于到现在,他连一个预留下来的后招都没用,就被残酷的现实所击毁只的灰溜溜的向现实低头,准备逃出岭南,距离那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巨龙远一点,去外面再打拼一片天地。
“要不,再找找冯盎帮帮忙”吃了几口菜的刘弘基突然停下动作,回头向着刘弘基问道。
“昨天都谈了,那老东西是不能管我们了“萧寒苦笑一声,自己刚刚把人家撵走,这就要再回头找人家帮忙,饶是他脸皮奇厚,这时也有些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