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沉默,好吧,还有心情问这些,是真不急。
他吐出口
气,道:“这的确算是个隐秘,知晓的人不多,事实上帝皇武备库的建立,主要就是为了封印、镇压,那些恐怖的‘收容物’,但这些‘收容物’最可怕之处在于,它们具备一定的活性……嗯,甚至可以将其理解成,是某种活物。”
“‘收容物’汇聚在一起,虽然被封印,但总有意外发生,据我所知大概一万年前,曾发生过一次‘活性化人’事件,具体详情是皇朝机密,我也没资格知道,但那次皇朝损失极大,这才修建了帝皇武备库。你我在内执勤,是以各自生机、人味,搅乱‘收容物’的活性交织、混合,免得再出现此类事件。此外,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希望能用广撒网的办法,试图收服这些‘收容物’,减小其威胁。”
罗冠皱眉,他敲了敲桌面,“就只是这些?以皇朝的能力,难道真的做不到,将‘收容物’摧毁,永绝后患?”
唐仁沉默的更久,他苦笑,“魏兄,我下面跟你说的话,出了这个门我绝对不认,你最好也只是听听,永远烂在肚子里……据说,就只是据说,真实度不保证啊,皇朝在修建了帝皇武备库前,的确动过摧毁‘收容物’的念头,可当时似乎出了什么变故,有次我爷爷喝多了,提过几句……好像是这些‘收容物’中,存在着一个特例……它很恐怖,恐怖到皇朝也只能,默许它的存在,不敢轻举
妄动。”
罗冠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那座剑山,“这个特例,是什么?”
“不知道。我爷爷说,谁都不知道是哪个,就一道气息散逸,便震慑住了皇朝……其他的,他就没说了,我想追问的,可老东西当时睡着了。醒酒后记起来这件事,老东西直接打的我半死,又罚我在祠堂跪了三个月,警告我如果敢在外面胡说八道,就真打死我!”
唐仁一脸后怕,显然是真挨了暴打。
罗冠沉默,没什么道理,但他就是觉得,这事与剑山脱不开关系。是与不是,等半个月之后,再度进入帝皇武备库,应该就能解开谜题。至于今日之事,势必引发的后续风波,罗冠能够料到,可即便再来一次,他同样会这么做。
对剑山,他势在必得!既然此时,帝灵卫高层没有动静,则表明他“神秘”的来历,暂时稳住了局势。
在查明真相前,宋氏不会出手,罗冠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至于再之后,他没想,大不了就脱掉马甲,打一手明牌出来。有云海星外一战赫赫战绩在前,哪怕九央皇朝要动他,也得思量几分,区区一个宋家算什么?有王爵吗?即便有又怎样,我也不是没吓跑过!
一念及此,罗冠心头安定,索性不再说什么,认真品尝美酒美食,对面唐仁看着这一幕,是真的打心底里佩服,他为什么要跟罗冠说这些,不就因为他这份镇定?
很快,两
人吃完出门,在张兴恭敬相送下,离开了醉仙居。刚走了没几步,苗冷匆匆而来,他满头大汗,见到罗冠急忙行礼,“魏庄道友,苗某是来与你解释的,我与宋重虽有几分交情,但今日这件事,与我绝无半点关系,还请道友明察!”
他是真的怕。
该死的宋重,你怎么不去死?你家世显赫敢去招惹罗冠,但捎带上老子干什么?要不是惹不起,他绝对要冲过去,把宋重从床上拉下来再爆锤一顿,以自证清白。
罗冠点头,“我知道,苗冷道友不必担心,此事牵扯不到你。”说完,他点点头迈步离开。
唐仁扫了一眼苗冷,不愧是从底层,厮杀上来的人物,果然反应极快。关键是还能屈能伸,看刚才那架势,如果魏庄不信的话,苗冷二话不说当场就能跪下去。
“苗冷,你放心就是,魏兄为人坦荡,既然说了与你无关,就不会在心中记恨。”
苗冷拱手,“多谢唐仁道友,我也是后怕……呃,今日这事闹得太大了,我出来的时候,各种小道消息乱飞,感觉局势很紧张……那个……不会有什么事吧?”
“有什么事?苗冷你都跑到这来解释了,你觉得能有什么事?”唐仁笑了笑,看着罗冠的背影,眼眸明亮。
之前他表现的担心,是因为在那个场合,他需要拿出一份态度,无论魏庄是否需要。但实际上呢?唐仁很聪明,虽然真是个赌棍,但
他真的远比其他人眼中,要聪明的多。有些事,他看得很清楚,魏庄是真的不怕……他手中,到底藏了什么底牌呢?
这一日,宋重被抬着,在一阵哭嚎声中,送回了帝星宋氏。
书房里,上好的宝盏被摔成粉碎,宋氏族长怒吼,在三重院外清晰可闻,“查,用尽一切手段,在最短时间内翻出他的背景!老夫倒要看,是谁藏暗中勾结武魏军,要与我宋氏为敌!”
出身周氏的贵女,看到儿子的惨状后,痛哭一场毫不犹豫收拾行李,直接回了娘家。
出于某种对自身情况的考虑,周氏毫不犹豫出手,合两族之力又有某些涉及武魏军旧事之人推波助澜,一时间暗潮汹涌杀机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