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报警吗要是手机一亮出来,说不定手机都被抢劫,我是在那个山坡顶上的公路旁被抢劫的,当时既没有人结伙经过那儿,也没有车辆经过那儿,我叫喊也无用,谁能帮得上哦田蜜月讲出这话,显出一副孤立无助的样子。
其实,她是有机会报警的,即使报警也许当时不起作用,但是可以由警方备案,或许抓住嫌犯是迟早的事。
她没有考虑这些,而另一种想法又过于犹豫和复杂,那就是对那个强奸她的陌生男子,似乎不太反感,甚至还存在一丝幻想既然就范了那个陌生男子,她还愿意抓住这次难得的机遇,与其暗中保持情人关系。
因为凭她的印象,感觉那个陌生男子比丈夫要帅气些。只有田蜜月自己清楚,她暗里是比较挑剔男人的。可是这个幻想完全破灭了,她反感的是,那个陌生男子不该摘走她的两样贵重物品之后就一去不复还。要是报警,警察会盘问出她被强奸的事情,她觉得丢人,最好瞒住,免得丈夫知道受不了,所以一直不报警。
片刻,传来一阵警车急促的鸣笛声。接着,陶波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接话,听到对方的问话,是你报的警吗
陶波一边说,不错,是我报的警,一边目扫前方路灯照得灿亮的城南街口,只见一辆警车缓缓地停靠在路边。
从车上走下三个警察,其中一个拿手机也许正在和他通话的警察身材颀长,格外显眼。陶波立即挂断,朝着三个警察叫喊,警察同志,我在这里。
三个警察循声穿过街道来到绿地边沿,那个身材颀长的警察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陶波问,哪儿发生了抢劫陶波将依然蹲着身子低着头的田蜜月的后背轻轻一拍,蜜月,警察来了,你要把案情说清楚
。
还说什么,已经过去近两个小时,那个男子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田蜜月抬头望一望警察,说一句话,又把头低下。在警察看来,她好像不太配合,或者心里有什么难言之瘾。
怎么当时不报警一个中等身材的警察疑惑地问。
她怕那家伙抢走她的手机,所以不敢报警。见田蜜月不吭声,陶波抢着回答。
就算那样,那家伙一离开你的时候,就应该报警,怎么相隔这么长的时间身材颀长的警察冲着田蜜月讲。
田蜜月避开这个问题不说,只说她骑着摩托车在山坡的顶端被一个年轻男子拦住,摘走了她脖子上的铂金项链和左手腕上的翡翠玉镯,之后钻进了公路边的杂木林,并问警察同志能否想办法帮她追回这两样贵重物品。
身材颀长的警察没有直接回答,只问她,那家伙的长相或其它部位有没有什么特征。田蜜月既不讲那家伙的着装身高和长相,只说出一个特征我看见他的左拇指上有一条寸许长的疤痕,这是一般人没有的。
一个身材略瘦的警察蹲下来,拿出一叠材料纸铺在当桌面一样托着的膝盖上,挥笔“嚓嚓”地记录着,末了,让田蜜月在材料纸上签字。
在这个县城北街旧赛新当铺里,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老头子,叫田金斗,是当铺里的老板,他每天埋怨当铺里没有什么生意,就是有生意也没有赚头。
可是那天傍晚,来了一个年轻男子与他做了两笔生意,把一条价值8000元的铂金项链和一只价值2000元的翡翠玉镯分别作4000元和1000元当了,也就是说田金斗花5000元钱当来了两件合计价值10000元的物品。
他喜滋滋的,因为纯赚了500
00元,如果再卖给商家就是压一两千元的价,也可纯赚三四千元,有赚头是一块铁。
那天打烊之际,田金斗的心情愉快,一向有点严肃抑或板着的脸孔也绽放出笑容,恍若街道上华灯初放一样的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