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波先一步走过去,那女医生问,田蜜月是你爱人吗陶波点头,那女医生把有结果的检验单递给他说,你妻子的肠胃没问题,可能是吃东西没吃好,不舒服吧没有什么大碍。
已闻声走过来的田蜜月却冲着女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我的肚子现在还痛得厉害呢说着,还“哎哟哎哟”地叫,看她那难受的样子并不是做作。
我们给你开了几盒止痛片,吃下去会好些的。女医生安慰道。
当下,陶波让妻子和岳母坐回原位稍候,他去划价处付费后领了几盒止痛片转回身来,对妻子说,我们回去吧
麦娅香站起来把手一摇说慢点,她从陶波手里要过一盒止痛片拆开,按包装盒上的说明提示,一次服两片,她取出两片,向医生要了一杯温开水,让田蜜月服下,并问那女医生,服下止痛片过多久可以止痛,回答是半个小时左右。
麦娅香对女儿说,你刚服下了两颗止痛片,坐在这里等半个小时,看肚子还痛不痛结果坐了一个多小时,田蜜月还是“哎哟哎哟”地叫,痛得直眨眼睛,额头汗蒙蒙的。
吃了止痛片一点效果都没有吗麦娅香着急地问。
田蜜月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摇头。陪坐的陶波愤愤不平,他走到由一列大理石台子隔开的过道那边找那女医生评理,她却下班了。陶波有话憋在心里不好受,还是向那些陌生面孔的医生发一通牢骚,开的药吃了一点作用都不起,真是活见鬼没有哪个医生答腔,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陶波,算了,蜜月这个病看来医院治不好。我们到道观去,再问一问斋妈。麦娅香这么讲,田蜜月却呶起嘴反对,妈,上次不是找过斋妈么一点作用都
没有,我还专门带蛋糕到监所祝贺叶武富的生日,可是怎么样我现在病成这个样子。
陶波并不知道这件事,他敏感地问,你说什么叶武富不是个大坏蛋么
你不要管。麦娅香搀扶着女儿走到电梯口等候下去,她对陶波说过之后,又对田蜜月说,你肚子痛的事与叶武富没有关系,和你爸有关系。
听了这话,不但陶波越想越糊涂,田蜜月也有一种被打哑谜的感觉。
离开了医院,田蜜月捂着肚子,一路上时而问麦娅香,我肚子痛和爸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问,马上到道观去,斋妈会解释的。麦娅香避开陶波怪异的目光,伸手拍着田蜜月的肩膀说。
按麦娅香的意思,一起打的往护城河西边码头的道观方向驶去。时近正午,车窗外骄阳似火,酷热非常,他们却因田蜜月的怪病,内心里充斥着阴冷的感觉,怎么也热不起来。
到了道观,门是开的,斋妈从里面走出来,差点和正要走进去的麦娅香撞个满怀。
斋妈退一步瞅着她说,麦居士,你女儿的病到医院去治好没有麦娅香一阵苦笑,指着跟上来依然叫苦不止,痛得曲着身子的田蜜月说,你问她。
麦妈当然知道她的情况,也不问她,还是对麦娅香说,你女儿这个病,找你老伴田金斗可以“治”好。
站在道观前的陶波一听就有火,但没有发作,心里想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岳丈又不是医生,能给人治好病吗
斋妈一看他的神色,就领会意思。说这种病不是医生能够治好的。又面向麦娅香接道,不是医生的你老伴田金斗可以“治”好你女儿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