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灵魂握紧双拳举起来,面向天空发狂似地叫喊,我一定能够办到一定可以办到
那天站在县城街道翘首望去,天空中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随着下起瓢泼大雨。缓步走在街道上的吴喜妹忽然加快步速,到街边屋檐下躲雨。雨变小,吴喜妹从屋檐下走出来,继续沿着街道缓步向前,前面地势低,形成一滩积水,她便绕开走。
这时,一辆农用车“嗒哒嗒哒”地开过来,刚好辗过积水,车轮下喷溅的水花玷污了尚未来得及走开的吴喜妹的裤子。
她沮丧地瞅着裤子上那被弄得湿漉了的一大块,然后望着农用车司机骂了一句脏话。农用车司机把车徐徐停靠在路边,掀开车门,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一副愧疚的样子。
吴喜妹走近农用车,依然气愤地叫道,唉,你怎么开车不长眼睛那司机赔罪地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你如果愿意坐我的车他指着副驾驶座接道,这儿还有个座位。你坐上来,到哪里去,告诉我,我把你送回家。吴喜妹见他说话这么客气,气也就消了,脸上现出浅浅的微笑,打量着那年轻而有点帅气的司机,并且看清楚他左眉偏右的部位长了一粒棕红色的黄豆大的痣。她把手一摇,说不用你送,你走吧
雨还在下,只是不大,许多路人光着头,在细雨中奔走。那司机没有立即把车开走,而是下车朝一家商店走去。
吴喜妹伴着街道继续往前走,蓦地有人叫住她,回头看,是那司机,并且把一支新雨伞塞到她手里。吴喜妹伸手推搡着推辞,不用、不用,我的家就在南街,还有一百米,不需要打雨伞。
那司机说,我开车没注意,轮子压溅的水脏了你的裤子,我不好意思,就送你一支雨伞
,以“伞”散去你内心的不快,我心里也会安适些。
吴喜妹见他诚心诚意,便收下了那支雨伞,并且立即撑开,向这位左眉有一颗痣的青年道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
那司机站在路边目送,直到那位撑着花布伞的姑娘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远处的人群中,他才转过身,朝自己停在街道边的那辆农用车走去。
吴喜妹的家在西街4号民宅,与其它民宅连成长长的一排,都是土木结构的瓦屋。她家房屋有点漏雨,上了年纪的吴母用一只木盆接住从木楼上漏下来的水滴。在木楼上,同样有一把年纪的吴父正站在一张高凳上,在漏雨的屋顶处捡瓦、清缝,还将一块塑料布塞在漏雨的缝隙处,让瓦片压住。
这时,吴母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女儿吴喜妹,正在收拢那支雨伞,还把上面的水滴一抖,就进屋了。
她喊一声妈,又将雨伞撑开,放在屋内宽敞的空处晾着,然后靠坐一把木椅叹着气。吴母看她脸色不好,担忧地说,喜妹,你好久没有回家,今日回来好像不蛮开心,是不是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
吴喜妹没有回答,突然双手捂着脸,转过身子,呜呜地哭起来。吴母吓住了,盯着女儿问,喜妹,出了什么事跟我说。吴喜妹仍然没有回答,哭得更厉害。吴母越发焦急,立马走到木楼梯的口子边,朝楼上大喊,老头子下来。
听到母亲喊父亲从楼上下来,吴喜妹陡然站起身,抬起泪水滢滢的脸,朝过堂左边自己的卧室走去。进了卧室,把房门一掴,依然在里面嚎哭。
见吴父从木楼上下来,吴母手指女儿的卧室说,女儿刚回家,你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吴父没有立即走近门口问话,而是望着老伴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