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条新看马奔不在堂屋里就问他到哪儿去了,齐思思说他已经睡了。
华条新就走到小房门口,果然就听到睡在铺上的马奔轻微的打鼾声。他非常惬意,心想又可以和齐思思尽兴快乐一个晚上。
这会儿,他像平素日一样把自己当个主人,主动帮着齐思思弄夜宵,口里还不时兴奋地哼着曲儿。齐思思说,夜里别哼曲儿,夜里哼曲儿容易逗鬼哦。
华条新说,我不怕鬼。但是他停止了哼曲儿,可是当香喷喷的夜宵上桌,果然就出“鬼”了,有人敲门,敲门的不是别人,是齐思思在外面打工的男人——马力回来了。这么突然,齐思思和华条新都感到惊慌失措。齐思思示意他从马奔睡的那间小房走,华条新屏住声息踮着脚走过去,拉出那间小房的后门闩,拽开门闪身溜了。
齐思思见华条新走了,便过去开门,马力进来了,他把一顶黑色的克来米伞放下来,伞面上巴了一层雪。
齐思思拿起伞走出门外,把上面的雪粉弹干净,再放回堂屋的一侧,像一只黑色的喇叭筒样地晾着。
齐思思又接过马力从身上卸下来的那只鼓囊囊的包,这个包还是他当初从家里拿走的那只鳄鱼皮包。她走进卧室把包挂在柜子的挂钉上,顺手拉开拉链看,全是脏衣服,她把脏衣服拿开,以为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却是一双臭袜子。
她想:男人在外面打工大半年了,不说给我带点什么礼物回来,也该给孩子带点吃的吧?没有!他只带些脏衣臭袜回来我洗。齐思思感觉他不如华条新,华条新还经常买些礼品来惠顾她们娘儿俩。
此刻,马力在屋里瞄一阵不吭声,又瞅着一桌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指着桌上的另一双筷子说,思思,家里是不是还有人?筷子都多放了一双。
齐思思紧张起来,莫非他发现了什么?但她认为丈夫并没有看见华条新,便镇定地撒谎,没有人。自从你外出打工后,我每天都想念你,就当你没走一样,每次吃饭,都多放一双筷子一只碗在桌上。
我在门外站着敲门时,就感觉家里有人。马力坚持着说。齐思思仍一口咬定,没有的事,这是你的心里作用。要不,你在家里每个房间看一看。那个小房间,你的儿子马奔在里面睡。
马力走到小房间,拉亮灯泡,看见睡在铺上的马奔脸蛋红彤彤的,他忽然疑惑地问,思思,你们娘儿俩在家里,又是这么冷的天,怎么让马奔一个人睡一张铺?
马力,你有所不知,这孩子滥尿,那张床被他滥过尿,才烘干,所以让他睡在铺上,我也是挨着他睡,是你的儿,也是我的儿,我怎么不好好照顾他而让他受冻呢?
齐思思这么解释,还不足以让马力相信。马力说,我在家时,马奔从不尿床的,怎么我一走,他就尿床?齐思思望着那间小房说,你去问马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