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圭先答应着,用一条干毛巾把郑书的双手擦净,便抱着他走出来,来到堂屋,见喊他的人是郑仲秋的儿子郑华山,也就不太当回事。郑华山未及郑圭问话,便抢白,圭叔,我爸说,这次村里整修北干渠要加宽,你家的祖坟就在北干渠旁边,要迁移,很重要的,我爸叫你到村委员商量。
郑圭想:这应该是刘知暖书记通知我的,怎么是郑仲秋通知我呢?他还托儿子来通知。郑圭心存疑惑,却不讲,只说你跟你爸讲,我明天去行不行?郑华山说不行,他犟在堂屋里继续解释,圭叔,我爸说刘知暖书记要他通知你,我爸这会儿有事,就要我来通知你。
是这样的。郑圭心里没有疑惑了,便说,你回去跟你爸讲,我今天确实不能去,让你爸跟刘知暖书记商量的意见告诉我,我会配合,祖坟要迁移不就迁移?这件事明天再说吧!郑华山看着他将抱在胸前的孩子放在地上,感觉没什么事,却不明白,郑圭干嘛不到村委会去商量那事儿。
郑华山转身走出堂屋,郑圭还望着他的背影说,华山,你照我的话讲。郑华山也不知听到没有,他一阵小跑,很快就在郑圭的视线中消失。
过了一会儿,郑圭忽然感觉肚子不适,打了一个响屁,想解大手,他把郑书拉到正在屋里挽稻草把儿的刘雪面前说,我上茅厕去,你看好郑书。
刘雪望着已然趴在地上玩一只鲤鱼塑料玩具的郑书“嗯”了一声,一个稻草把子刚好挽完,再看稻草不多了,就算扎一个稻草把儿也不够料。
这时,郑圭到茅厕里去了,刘雪不太经意,就起身拐个弯,边走边拍打身上沾带的草屑,来到那边房间,一步步登上那架竖着火车铁轨似的楼梯,到楼上的草料房拎几捆稻草丢下来,然后返回楼梯口下了楼梯,来到挽稻草把儿的房间,却不见孩子,那只鲤鱼塑料玩具还掉在地上。
她突然有些惊慌,尽量镇定自己,走出堂屋到场子里找,放开嗓门喊郑书,眼睛在场子的前后左右到处睩,却不见郑书的影子,她暗里想:自己上楼丢稻草捆儿下来,前后时间不到三、四分钟,孩子不可能跑得很远,也可能就在屋里吧!
她又回到堂屋朝左边一间敞开的厢房里找,仍然不见郑书,她还在不停地喊叫着他的名字,心急火燎的。
郑圭从屋后茅厕里出来,听到刘雪叫孩子的声音,他感觉情况不妙,急匆匆地跑到刘雪面前,望一眼落在地上的孩子玩过的那只鲤鱼塑料玩具,他显出非常失落恐慌的神情,并且不安地朝刘雪吼叫,孩子可是交给你看护的,我上茅厕去了,你找哇!你找哇!
这可是郑圭第一次吼她,她默不作声,也不拿眼睛看郑圭,只从这个房间,找到那个房间;这个门旮旯,找到那个门旮旯,都不见郑书的踪影。刘雪发急得用哭腔叫嚷,郑书哦,你出来,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可这一切都是徒然的,孩子的行迹杳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