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听得心里一动，抛开他平日里的玩笑话不谈，世间够资格说自己是玄天剑宗主人的，只有两个！

一只鸡。

一个人。

鸡是重明，人……自然就是玄天祖师了！

看到顾寒的反应。

那人影冷笑道：“还说你跟玄天剑宗没关系？”

“我还是好奇。”

按下了心中思绪，顾寒又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剑！”

人影森然道：“你刚刚那最后一式剑招，虽然表面上和他的完全不一样，可我看得出来，你们是一脉相承，同根同源，他自称玄天祖师，你定然就是他的徒子徒孙！”

顾寒讶然。

还真是玄天祖师！

玄天祖师的笨剑，来源于剑碑，而他虽然没亲眼看过剑碑，可先前那一剑却是参悟了所有剑首，乃至玄天祖师的剑道所得，自然有剑碑的影子，说是同根同源，再合适不过了。

萧然突然皱眉道：“那人很厉害？”

“……”

人影沉默了良久，这才道：“我冥狱宗内弟子过万，除我之外，还有三名归一境，被他连人带宗门……一剑给平了！”

一剑？

萧然一脸的骇然。

“他们不懂。”

顾寒一脸的古怪，“只用一剑，是因为祖师……只会一剑。”

笨剑！

还是鸡爷取的名字！

“冥狱宗？”

千夜却是细细思索了一番，突然道：“他娘的，本君想到了！怪不得，本君总觉得他们这邪门的手段有点熟悉，原来是冥狱宗的！”

“你知道？”

“这冥狱宗内，尽是邪修！”

千夜解释道：“比如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刚出生的婴儿魂魄修炼，再比如以生人魂魄施展邪法，更比如……罢了，不说了，反正你能想象出来的恶毒邪门的玩意，他们全都会，掠夺气运之法，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在十万年前，此宗臭名昭著！”

“后来。”

“此宗一夜之间给人灭了个干干净净，不想竟然是玄天祖师所为！”

顾寒沉默不语。

玄天祖师灭了冥狱宗，他并不奇怪，毕竟对方的所为简直让人发指。

他在乎的是时间！

十万年……太久太久了！

按重明所言。

当年一代剑首在外行走，出了意外，玄天祖师依照一代剑首的遗愿，替二代剑首护道千年之后，便离开了玄天剑宗调查，自此再无音讯，他本想通过此人打探打探玄天祖师的消息，可现在看来，希望渺茫。

他有些不甘心，也不再隐瞒身份，又问道：“你知道祖师后来去哪了？”

恩？

人影一愣。

他觉得顾寒有点心大，死到临头竟还问这些有的没的。

“想找他？”

他决定，直接让顾寒绝望，“不妨告诉你，他说他要寻找神战之地，那种地方，也是你一个小小的自在境修士能去的？当然，你也没机会去了！”

“神战之地？”

顾寒心里一动。

莫非是跟神族有关？

“记得吗？”

千夜道：“本君之前跟你说过的那场几乎打碎了天地的远古之战，其中有神族出没的战场，就是神战之地！只是这种地方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而且大半不显于世间，极难寻找不说，其中更是藏着莫大的凶险，谁知道他去的是哪一个？”

“唉。”

顾寒苦笑道：“还以为能找到祖师的。”

“也不用灰心。”

千夜安慰道：“虽然本君没亲眼见过，可那冥狱宗在当时名声极大，少有人敢招惹，玄天祖师能一剑把他们灭了，单以实力而言……或许不亚于巅峰时的本君，遍数世间，能伤到他的人，已是凤毛麟角了。”

“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