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卫兵恰好把基督山伯爵埃德蒙唐泰斯也带到了这里。
多日不见,君臣两个人都有点感慨。
“埃德蒙,你最近还好吗”艾格隆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承蒙您的关照,陛下,一切都还算顺利。”埃德蒙唐泰斯恭敬地行了礼,然后回答,“只是稍微忙碌了一点,毕竟法利亚神父行动不便,有很多事情不得不委托我来做。”
“辛苦你了如果没有你们父子两个的话,那么公国不会这么快步入正轨,这是你们为我立下的又一项功绩。”艾格隆点头向对方致谢,“埃德蒙,你自己的领地怎么样了”
在公国建国之后,艾格隆立刻就不失时机地为自己身边最重要的那些功臣们论功行赏,作为他亲封的伯爵,埃德蒙唐泰斯也得到了约阿尼纳城外的一片土地,作为自己的领地庄园当然,这些土地都是从不法地主那里充公得来的,也算是财富二次分配了。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埃德蒙唐泰斯有些没反应过来陛下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秉持着诚实态度的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少年人。
“陛下,我一直都忙于公务,并没有什么空闲去管领地的事情,都交给了别人打理了,想来经营状况应该不太好吧”
埃德蒙唐泰斯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领地收入,在他看来,自己能够有如今的一切,已经是得天之幸了,他也没想过要更多东西。
“埃德蒙,你如此热忱地为我效劳是好事,但是我同样不愿意见到你因为奉公而损害了自己的利益。这样吧,既然你分身乏术,那我干脆单独给你开列一份特别支出的补贴,你可以从中来得到自己应有的报酬。”
“这完全没必要,陛下。”埃德蒙唐泰斯吃了一惊,然后连忙摇头拒绝,“我并不渴求金钱,如今的一切都很让我满意;再说了,如果您单独给我特殊待遇的话,恐怕其他人看了也会心里有想法的。”
“这是你应得的,谁也没资格有什么想法。”艾格隆摇了摇头,坚持了自己的看法,“再说了,接下来你肯定需要花一大笔钱,为此先充实自己的腰包也是必须的。”
“您这是指什么呢”埃德蒙唐泰斯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少年人的思路了,于是只好在追问。
“埃德蒙,接下来我希望你去巴黎,以两个身份来为我效劳一个是我的特使身份,在那里招纳人手,并且建立一个足够有效的组织,把我的支持者们聚拢起来,壮大我的声势;另一个,是贵族和富商的身份,你可以在那里广结名流,建立你在上流社会的声誉,借此来替我打探消息毫无疑问,这两项任务都相当不容易,更何况合在一起了,只有那些最忠诚最勇敢、同时又兼具机智的人才适合这项任务,而我想到了你,也只能想到你。”
埃德蒙唐泰斯这下才恍然大悟。
他心里骤然激动了起来。
巴黎巴黎
陛下已经在考虑巴黎的事情了,看来他们的事业将要走上新的辉煌顶峰了。
既然这样,他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他也踌躇满志,他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您在这次的法国之行里,看上去收获不小。”
“确实收获不小。”艾格隆冷笑了起来,“我看到了法兰西的民意,他们也许并不怀恋帝国,但是对波旁王家更是毫无感情,怨声载道,这还是外省,我想在巴黎,王朝的敌人们肯定会是沸反盈天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我认为老迈的查理十世国王是支撑不了多久的,他的倒行逆施会让他丢掉王冠,而王冠落在地上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看谁把王冠捡起来。我现在在法国境外,所以我天然就有劣势,那些野心家们同我一样在盯着王冠,他们在巴黎,消息会比我灵通,动作会比我快,为了抹平这份差距,我不得不提前做出预备了。”
顿了顿之后,他又补充解释,“我只用了几分钟的演说,就让人们看到了活力在谁的那一边,我精力充沛,可以给法兰西带来希望;而我的敌人却垂垂老矣,只能靠刀枪来威慑国民。
我现在信心十足,因为照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王朝垮台只是时间问题,而我要在它将垮未垮的时候,找准那个时机,过早不行过晚也不行,我要在合适的时间里登台演出,把观众们的欢呼都抢到自己手中。”
听了他的解释之后,埃德蒙唐泰斯也深以为然。
他对这个任务没有任何抵触心理,只有一个小小的顾虑。“陛下,我很乐意为您先去巴黎铺路,不过这边我手上的事情很多,需要有人接手。”
“你现在肯定有助手,你在这些助手当中找一个合适的人来接替你,然后让他随时可以跟我的秘书汇报,这样应该没问题了。”艾格隆随口回答。
接着,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去巴黎之后,你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任务替我打探一个名叫比昂卡迪弗洛里尼的女人的消息,找出她和她的朋友们来。我一定要揪出她来。”
“她冒犯了您吗”看到艾格隆咬牙切齿的表情,埃德蒙唐泰斯心里猜到了什么。
“她何止冒犯了我,她差点要了我的命”艾格隆恶狠狠地回答。
然后,他将自己遇刺受重伤的事情告诉给了埃德蒙。
埃德蒙听后,几乎如同特蕾莎一样愤怒。
部分是因为“主辱臣死”的心态,部分是因为他早就将自己和这个少年人的命运绑定在了一起,对他来说,陛下遇到危险,甚至比他本人遇到危险还要可恨。
“好的,我一定会把那个女人和她背后的支持者找出来的只要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定会找出她来”带着满腔的愤怒,埃德蒙向艾格隆保证,“陛下,您有什么线索吗”
“线索当然有,而且很清晰。”艾格隆冷冷地回答,“她,是艾格妮丝的师傅。”
“什么”埃德蒙唐泰斯再次陷入到了惊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