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进展(2 / 2)

雏鹰的荣耀 匂宮出夢 2366 字 1个月前

“总算他识货”特蕾莎半是庆幸半是厌恶地说,“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要跟他多次打照面,我还得对他笑脸相迎,我就觉得难受好在他活不了多久了,这些东西我们终究可以拿回来的。”

发泄了心中的不满之后,特蕾莎又追问艾格隆,“那塔列朗亲王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自从伯爵去拜访亲王之后,艾格隆和塔列朗之间,也建立了隐秘的书信联系。

看得出来,塔列朗在被迫赋闲隐居十几年以后,已经有点被憋坏了;再加上,他几十年以来一直都喜欢这种在幕后暗中筹划阴谋的感觉,所以,在建立联系之后,他多次主动跟艾格隆致信,甚至显得比艾格隆还要热情。

这些书信当中,既有老人对年轻人惯常喜欢的说教,也有自己多年从政生涯的总结,还有不少当年的秘闻和逸事,还有他对自己那些“黑历史”的辩解,更有他对自己在未来能够为国家所做的“贡献”的展望。

抛开那些浮夸的自吹自擂、以及艾格隆完全不相信的辩解,这些书信里面确实也有不少真知灼见,而且塔列朗一直被公认为是一个说话风趣的大师,信中的字句也同样写得妙趣横生。

尤其是对艾格隆来说,这个在政界顶端屹立了几十年的老人,几乎算是一本活着历史书了,没有几个人比他的大脑里藏了更多的秘密,所以艾格隆反而很有兴致地阅读着他的信件,并且每次都还热情地回了信,附上自己的观点。

总体来说,两个人有观点的交锋和争论,但是在很多更加关键问题上,他们却发现自己不谋而合,在悄然之间,这对年纪差了半个世纪的“笔友”,还没有见面,就已经对彼此“欣赏”了起来。

艾格隆简略地跟妻子说了自己和塔列朗的交流,说到最后,艾格隆遗憾地叹了口气。

“总而言之,塔列朗虽然年老,但还有清醒的头脑,我看足以胜任首相的职位。如果他不是那么坏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成为忘年交了。”

“也许正因为他那么坏,所以殿下才和他惺惺相惜呢”特蕾莎轻笑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戳了一下艾格隆的心脏,“我看殿下也是坏透了,若能够活到塔列朗的年纪,怕是坏事比他干得还要多呢”

这虽然是夫妻之间的小小,但是心里有鬼的艾格隆却忍不住在内心当中咯噔了一下,然后他强笑着为自己辩解。“喂,特蕾莎,你可别这么说我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坏蛋那你是什么”

“我是坏蛋的妻子,所以我也是坏蛋了,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吗”特蕾莎笑着反驳。

接着,她一把抱住了丈夫,“好啦,别生气了。我就喜欢这么坏的殿下,有什么办法呢为了和殿下在一起,我永远愿意做个坏蛋。”

艾格隆总觉得特蕾莎有点意有所指,但是他又不敢去追问,所以也只能装湖涂,一把抱住了特蕾莎,享受夫妇之间的温存。

“话说回来除了塔列朗之外,苏尔特元帅那边也有动静了。”温存了片刻之后,艾格隆又重新开口了。“他告诉我,他愿意按照我提出的条件行事。”

特蕾莎先是为这个巨大进展感到窃喜,但是她的脸色很快变得凝重。

“那他有多大的把握呢”

因为在艾格隆和苏尔特元帅的交易当中,艾格隆同意元帅可以先暂不表态,但他提了另外一个条件元帅必须说动国境线附近的一支驻军,多大的建制好商量,但是必须有一支队伍作为护送和仪仗,跟随他们前往巴黎。

这也是艾格隆为两边之间合作定下的试金石。

如果苏尔特元帅办不到这个条件,那么要么说明他没有合作诚意;要么说明,他在军内的影响力已经萎缩到了连一支边境驻军都搞不定的地步。

无论是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艾格隆心里苏尔特元帅的“价值”都会至少减半,相应的,在未来给出的待遇自然也会是大大缩水。

苏尔特毕竟也是叱吒多年的元老宿将,他当然也明白这个条件的意义。

所以,虽然在其他方面他一直在耍滑头,不到最后不肯轻易表态,想要博取最高的要价,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反倒是答应得非常干脆。

说到底,他也想要在回国之前的艾格隆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实力,才是一切权力的基础,决定了分蛋糕的时候拥有多大的“议价权”,苏尔特野心元帅勃勃,自然不会忘记这一点。

“元帅已经派出了他的副官米佩少校来到了边境,在那些驻地军官当中联系他的老部下。”艾格隆小声跟特蕾莎解释,“米佩少校过阵子将会跟我们联系,汇报他的进展。”

这件事当然是绝密,哪怕他身边的亲信们,知道此事的也寥寥无几,不过对妻子,艾格隆当然不会隐瞒。

“那我们就祝他一切顺利吧。”特蕾莎略微有些紧张,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接着,她又抓住了旁边的弗朗索瓦的小手,“到时候,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都在他手中呢。”

虽然她是无可置疑的金枝玉叶,但再尊贵的身体都无非是凡胎罢了,抵挡不住刀剑也扛不住流弹,随时可能都有可能在意外身亡,所以,护送他们的人,自然也就在某种意义上掌握了他们的性命。

“米佩少校是个可靠的人,他对帝国有依恋情绪,当然更重要的是,他野心勃勃,他想要仰赖我们,成为将军甚至成为又一个元帅。”艾格隆回答,“当然,我很乐意满足他。”

“是啊”特蕾莎深以为然,“我也同意为他冒险一次。”

要说不担心,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丈夫,她乐意冒险。

她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儿子。

“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又有什么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