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怎么又有我的事(2 / 2)

“”

谢惊尘面无表情地道,“尹二小姐所言甚是。”

尹萝听了好几句没有阴阳怪气的天籁,心情颇好,再次颔首后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要是萧玄舟的声线没那么温和

稍微冷淡一点,更明澈一些。

就是完美代餐了。

见信如面。

信刚写了个开头,尹萝就卡住了。

她打游戏攻略计如微也就是疯狂送礼物,没搞过写情书这种活儿。

而且她没有灵力,不能自己操作送信,内容还得由递交的护卫再看一遍,写得太肉麻过火也不行。

尹萝思前想后,废了前一张纸。

只写了五个字

“盈盈一水间门。”

正好护卫到了外间门。

尹萝拿着叠好的纸走出去,看见这名护卫身上的谢家家纹,拿信的手略往后放了放。

“尹二小姐。”

谢家护卫恭敬地举起盒子,置于尹萝眼前,“这是我家大公子送您的歉礼。”

尹萝

没记错的话,她和谢惊尘不久前还见面了。

他刚才为什么不自己给她

守二上前接下,替尹萝打开盒子。

珊瑚钗

色泽浓烈,赤色鲜妍,通身没有半点杂质。

光是看着就能知晓是上品。

这么个东西,确实不可能随身带着。

尹萝怀疑自己可能有什么被动收礼物的技能,还越收越不便宜。

既是歉礼,就没有回礼一说。

立马送个东西也怪怪的。

尹萝决定开启世家必备寒暄技能“你们准备住到哪里去”

谢家护卫“大公子尚未定夺。”

尹萝点了点头“这样啊。”

谢家护卫“是。”

“”

“”

尹萝干巴巴地往寒暄技能上加经验“辛苦你跑一趟了。”

谢家护卫“这是小人应该做的。”

尹萝实在接不下去了。

长袖善舞这事果然不是谁都能干的。

她示意守二给赏钱。

谢家护卫连忙摆手推辞“多谢尹二小姐好意尹二小姐满意便好,小人不能收赏钱的真的真的要让主家知晓,是要责罚的。”

啊这,赏钱都不能收。

你们家好严格。

尹萝心有余悸地想还好挂在身上的婚约不是谢家,否则什么传信放烟花,估计婚前见个面都得被教训大婚前夜倒是能见一整夜。

这么点时间门,再速成的攻略都过不了关吧。

护卫出了尹家宅院,快步走到队伍中段,在无垢影车前停下。

“大公子,东西已送到尹二小姐手上。”

“嗯。”

车内传来短促应答声。

护卫静等了一阵,习惯了自家公子的寡言少语,正要退开,就听得里面传来一声辨不清情绪的问话

“尹二小姐可说了什么”

护卫诧异不已,慢了回答“她问了咱们的住处。属下据实以告,未曾定下具体住所。”

四下寂然。

无垢影车上的铃铛却没有响动。

大公子素来安静,如非必要,可以整天都不发一语。

所以他主动问的事,必定很重要。

护卫绞尽脑汁,终于又想到一点,语气都不由得抖擞了

“尹二小姐似乎有信给您”

立地合道是不可能合道的。

只有练练暗器,锻炼身体、灵活四肢这样子才能够生活得下去。

计如微的情况不比现在的尹萝好到哪儿去。

“计如微的眼睛伤了,引发了身体上的弱症,被困在苍溧海边了。”

顶着臭脸的尹飞澜带来了这个消息,不由分说把尹萝桌上的那盘葡萄吃了两颗,立刻酸得眉眼打结,“谁端上来的这种东西都敢给小姐吃”

话里已明显带了质问的意味。

尹萝忙道“是我要吃酸葡萄的兄长可以试试旁边那叠桃花酥。”

尹老爹归家后,尹飞澜肉眼可见的暴躁了。

区别于以前,是更为压抑而阴沉的情绪,看着好像平静了点,实际更易燃易爆炸。

所以说好的家庭氛围是多么的重要啊。

尹萝一边给尹飞澜倒茶,一边感叹。

尹飞澜端起来,都没喝就放下了“你的金丝蜜用完了”

“没有。”

尹萝指了指另一个白玉雕花壶,“知晓兄长不爱甜,特意换了壶茶水来。”

尹飞澜这才止了“随时问罪”的架势,将茶水一饮而尽,未完的话又绕了回去“计如微性子孤僻古怪,不肯去见隐居的医圣,幸好沈归鹤就在两洲交界,强拉着他去了。这两人是多年好友,计如微独断专行、难以相与,却还是会给沈归鹤几分面子的。”

尹萝当然知晓。

正因为知晓这点,当初起了攻略的心思,才会挑中计如微。

这是沈归鹤关系最好的朋友,肯定不会错的。

当然到后面计如微的好感死活不涨,她是有点较劲的成分了。

计如微一天不来,她的护身法器就一天没有着落。

不知道他来关岭的时候,沈归鹤会不会跟着来

即便是肯定的答案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她不在那个游戏角色里,无论角色存在与否,沈归鹤都不会认识她。而她也更想要回家。

或许沈归鹤会带来禁术逆转的好消息。

大约这就是他们最大的交集了。

“劳兄长费心了。”

尹萝压下思绪,转而关切道,“兄长心情似乎不大好”

尹飞澜默了一阵“父亲今日试过我的修为,说我长进太慢,欲让我闭关。”

“”

还真是严父路线。

“父亲说得对。”

尹飞澜眉宇沉沉,蕴着化不开的阴郁,“关岭生乱还要依靠外人,是我之过。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如何能护得住亲人城池。是我松懈不勤,不知改进。”

他在ktv你啊哥

你半点都听不出来吗

尹萝按住他的手臂,一时间门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只能先遏制这样近乎自我否定的说法“不是的兄长,不是这样”

尹飞澜愣了愣,听她喊得有些激动,想安抚她。

可她牢牢地按住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目光灼灼,明亮而隐含薄怒。

“他父亲说的话不是金科玉律,并非全然都是对的。”

尹萝组织着措辞,脸色不大好,字句认真地道,“闭关修炼固然会有更大的修为长进,可这不是兄长如今受责备的理由。如果一开始便期许兄长既能打理关岭内外,又要有闭关那般的进步神速,父亲合该去庙里请个神仙回来。要么他自己便该在家中,做好家主该做的事”

“柒柒”

尹飞澜喝止住了她的话。

越说越不成样子。

这都要说到什么地方去了。

尹萝噤了声,即刻收回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尹飞澜有些慌,试图挽回,“只是你这样说,实在目无尊长。”

尹萝依旧不说话。

尹飞澜词穷,连解释的话也不敢说了“我不是要责怪你,我知晓你是为我,我”

“你看。”

尹萝注视着他道,“兄长,这就是在利用你对亲人的看重,不必多做什么,你自己就先反省自己了。父亲也是这样做的。”

尹飞澜“”

尹飞澜明白了她的深意,紧绷的口吻不自觉软化“你啊”

他摸了摸她的鬓发,动作轻柔,目光隐含忧虑“父亲说你行事荒唐,要将你送去定阳。你可怎么办呢”

最后那句轻得不似问句,更像是满腔无处安放的担心糅合出的一句叹息。

尹萝没明白这火怎么突然烧到自己身上来“啊”

怎么又有我的事

这爹回来就是专程搞破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