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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了清河县,发现整个县城似乎已经都没人了,别说是人,就是鸡犬的声音都听不到。
两个差人踹开街边一家门面,喊道:“孙老实,孙老实”
无人应答。
华十二让士卒停下,他走进去跟着差人查看,便见这似乎是一间早点铺子,灶台早就熄了火,铺子里面凌乱不堪,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地上有大滩干涸血迹,可就没有人在,也不见尸体。
两个清河县的差役又进了临街几户人家,发现都是这种情况,不由得心中急迫,带着众人急匆匆往县衙赶去。
到了县衙,就见到县衙大门敞开,地上也都是血迹。
两个差役见到这等场景,心急如焚的冲了进去,便见到大堂上条案都已经打翻了,县尊升堂用的令签,散落一地,到处都是混乱的景象。
之前赶路的时候,众人闲谈之时听这两個差人说过,他们临去阳谷县求救之前,就把家里人都送到县衙安顿,此时见县衙都这般模样,他们又怎能不着急。
两个差人急匆匆往县衙后院而去,华十二让士卒守在外面小心防御,他带着鲁达、岳飞、刘玄清还点了二十个士卒,跟在那两个差人后面县衙后面行去。
过了宅门便是二堂,同样一片凌乱,只见血迹不见人踪,二堂过后穿过廊道便是内宅,正对着是正房,两边分别是东西花厅。
华十二跟着两个差人,刚过了二堂,就感觉一阵阴冷气息扑面而来,与此同时,道士刘玄清也叫道:
“等等!”
可这时候那两个差人都心急如焚,哪里管的了那么许多,一边呼唤家人的名字,一边往廊道里冲。
华十二伸手一指,发出两道一阳指力,将两个差人穴道点住,两人顿时身体一僵,可惯性让他们摔在西花厅门前。
等众人都进来,华十二解开两人穴道,蹙眉道:“你们在县衙办差,都是有经验的老公人,做事不要莽撞,难道你们没有察觉到么,这县衙有些不对劲么!”
两个差人都急道:“林将军,我们的家人还在内宅”
华十二点了点头:“知道了,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他转头对刘玄清道:“道长,帮忙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好!”
刘玄清点了点头,取出一张符纸道,三两下折成一只纸鹤,对众人解释道:
“我在这纸鹤上施了咒法,可以寻踪觅迹,专门追踪阴煞之气,若此地有僵尸或者不干净的东西,立刻就会生出反应!”
他说完将那纸鹤置于掌心,默念了一句咒语,喝道:“去!”说着吹了一口气。
下一刻,那符纸折的纸鹤,竟然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纸鹤飞起直奔最近的西花厅,众人屏住呼吸,手握兵器,看那样子是这西花厅有问题。
可下一刻,那纸鹤在西花厅门口飞了一圈,转向往正屋而去。
刘玄清恍然:“原来是在正屋!”
众人目不转睛看着,可没想到那纸鹤到了正屋,盘旋了一圈,又往东花厅门前而去。
鲁智深急性子,问道:“道长,这傻鸟是什么状况?”
刘玄清一头黑线的纠正道:“贫道这是纸鹤,不是傻鸟!”
鲁智深‘嘿’了一声:“不是你说专门追踪阴煞之气么,这胡乱转悠,不是傻鸟是什么?难道是喝多了不成!”
岳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刘玄清也不与鲁智深斗嘴,猜测道:“这种情况贫道也不曾遇到,估计可能是和气息杂乱有关,不过大家放心,要是有阴煞邪祟之气,肯定逃不过这纸鹤的追踪!”
就见纸鹤在东花厅门前飞了一圈,竟然依旧没有停留,掉了头飞到庭院中间儿,开始原地盘旋打转儿起来。
鲁达问道:“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次刘玄清也不明所以,狐疑的看着自家纸鹤。
岳飞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不是有阴邪之物在地底下!”
可他刚说完,就见那纸鹤‘嘭’的一声,炸裂开来,身体一分为三,分别朝正屋和东西花厅门口撞过去,撞在门上掉落在地。
刘玄清瞪大眼睛:“原来是整个后宅都有阴邪之物啊!”
众人听他这一说,顿感毛骨悚然,这每个房间都有邪祟,这是掉僵尸窝里了吗?
华十二看到带过来的二十个禁军都有些冒冷汗,当即喝道:“怕什么,咱们是朝廷禁军,战死沙场都不怕,还怕小小的僵尸邪祟?”
“都跟我来!”
华十二带着众人走到院子中间,喝道:“布圆阵!”
圆阵是禁军之中步军操练的一种简单阵法,在战时,己方人数在十人以上,就可以布下圆阵,此阵是为了进行环形防御,没有明显的弱点。
他一声令下,平时的操练起到了明显效果,二十名禁军闻令而动,布下圆阵,仓啷啷,长枪竖起,钢刀出鞘,同时防备前后左右。
华十二面朝西花厅:“你们小心防备,师兄,与我进去瞧瞧!”
鲁达早就按耐不住,在他看来什么僵尸,一水磨禅杖抡过去,看其死不死就完了。
当即应了一声,从阵列里大步而出,几步抢在华十二前面,六十二斤水磨禅杖,横扫出去:“给我开!”
轰的一声,整个西花厅的几扇雕花木门,直接被鲁智深神力扫的爆裂开来,瞬间全部破碎。
下一刻,两人已经大步而入。
西花厅里,椅子、查几有些凌乱,一具残尸倒在地上,鲜血已经半凝固状态,看上去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之所以说是残尸,是因为这尸体他没有脑袋。
华十二迈步上前就要查看,可这时候,就听鲁智深喝道:
“小心!”
其实不用鲁达说,华十二也听到左后侧有恶风袭来,他脚下一点,整个人飘然而起,轻飘飘一跃两丈高,在空中一个转身,双腿一屈就反身落在房梁上,低头正好看在身后场面。
就见一个穿着差役服饰,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身影,正双手插向他刚才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