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是洞府搬迁,许舒没什么要带的,倒是几名一直伺候他的婢女,哀哀戚戚,流泪不止。
许舒一狠心,发放了资源,动用特权,将这几名婢女,转为力士,也算完成了她们人生高度的跃迁。
许舒只带走了槐山,倒也没忘了一直对自己示好的白岩,将他转为了外门弟子。
许舒新入住的洞府,远比不上桃庆堂的洞府奢华,好在是独门独院,景色也极为幽静。
许舒住住院,槐山住侧院,只从桃庆堂调来两名小厮,负责洒扫,新洞府的人员构造便已搭建完成。
接下来的日子,进入了平淡期。
许舒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在典藏馆翻阅典籍,几乎快住进典藏馆了,若不是典藏馆要早晚闭门的话。
一晃大半年过去了,许舒积累了足够多的知识储备,但关于古修之法,丹宫破局之路,许舒还是没寻到。
是的,他的修炼已经卡住了。
他走的古修之路,若不得古修之法,后面的路是走不下去的。
所以,他一直在翻阅典籍。
而这是他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包括槐山。
这半年多时间,集英阁组织了两次考核,许舒自然无有寸进,倒是其他弟子,多有进益,获得超额赏赐。
导致集英阁改制的许舒,自然成了众矢之的,收获一大片冷嘲热讽。
许舒心如止水,自不会将这些干扰放在心中,只是久久无功,未免心累。
这天,他正在典藏馆的三楼书架上,快速翻书,不觉夜幕,轩窗外,一团晚霞似火燃烧。
许舒叹息一声,放下书本,对着那团晚霞,怔怔出神。
忽听一声吟道,“仙史几行名姓?太古无数荒丘。前贤仙冢后人偷,说甚长生不朽?
我观道友终日沉迷典藏馆,不知要寻何功法?
不如道将出来,老夫或可代为参详参详。”
许舒循声看去,却见一个青袍道人朝这边书架走来,他蓬头乱发,身上也满是油污。
只一扫眼,许舒觉得符合高人风范,飘然而下,拱手行礼,“在下许舒,未敢请教尊姓大名。”
青袍道人摆手,“说甚名姓,老夫早忘了。
只是在这典藏馆混迹的一甲子春秋,人家都叫我活字典。
说说吧,你有何疑难?
老夫若知晓,必然不会藏私。”
许舒心念电转,“是有人请阁下来的吧?什么价钱。”
青袍道人比出大拇指,“聪明。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人说好了,你有疑难,自可问我。
两个问题,算一个功点。
那人已经预付了我五个功点,适才你问什么价钱,已经消耗了一个问题。
你还有九个问题。”
许舒猜到必是槐山所为,自己埋头典藏馆,不与槐山说缘由,槐山必想到到自己藏有苦衷,也不来问,反去请来这活字典。许舒一阵挠头,自己怎就一叶障目了呢。
“前辈也别拘几个问题,我那朋友给了你五个功点,我再与你五个功点。
我尽所问,你尽所能,若是我满意,再额外送你两个功点,你看如何?”
许舒倒不是担心花销太大,而是不愿让活字典纠结问题多少,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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