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知和布置在西边的名单泄漏了,所有名单上的人员,一个不漏的都被红党给抓了,现在的问题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名单是怎么漏泄的。是谁偷了我的名单?”
徐钥前的声音更加的低沉,眼睛更是盯着张天浩,好像要看到张天浩的内心里去。
“名单?”张天浩的眉头一皱,甚至又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大哥,你的名单,有什么人知道吗?”
“有,除了沈知和知道一部分他的名单外,另外只有我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那便是怪事了,沈知和不可能说出去的,大哥你也不可能说出去的,那又会是什么人把名单泄漏出去的呢,这个不应该啊!”张天浩略一思索,便更为惊讶的说道。
“是不应该,不光是我从来没有对外说过,甚至从来没有提过这份名单的事情!”徐钥前依然板着脸,认真的说道。
“对了,有没有可能是沈知和跟其他人说过,后来被人故意泄漏出去,直接把帐算到你的头上呢?”
“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份名单也只有我有,其他根本没有,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徐钥前继续拿出一支烟来,又重新点燃。
“如果真是按你所说的,那便是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置党国的利益而不顾,那么这种人该杀!”
“是啊,这种人该杀,问题是这份名单是什么时候泄漏出去的,是从上面泄漏,还是从下面泄漏的。如果是从下面泄漏的,那泄漏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们好有一个明确的追查目标。”
“不知道!”
“不知道?”
徐钥前面对张天浩的追问,直接摇摇头,重重的又把烟头给掐灭了。
“大哥,如果是从上面泄漏出去的,便是想要嫁祸给你,毕竟你一个中校做主任,虽然是代主任,他们不服,想要拿下你。重新派一个主任过来,如果是下面人干的,那便是要仔细的查一查,如果你这里的名单没动的话,那只有原来沈知和的老人才可能有名单。”
“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的你,小心的一点,毕竟我们北平党务处的几个副科长,科长还缺,甚至我这个主任都是代的,很可能拿我们兄弟两做文章。而且这件事情一出,我这个主任,可能要退位让贤了。”
说着,他气得几乎快要炸了,好好的一个主任位置,竟然要被退回到副主任,这是谁也受不了的。
一朝当权,过惯了有权的日子,到时候没权了,那两者对比,日子可不好受。
“大哥,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把帐重新建立一份,所有的物资,我都会保留勉强够用的,其他的,该死退的退,该欠的欠,绝对不会在帐上多留一分钱。你看?”
“你看着办吧!”
徐钥前一听张天浩如此支持他,也有了一丝的笑意,才站起来说道:“走,下去吃饭了,不然你嫂子又要上来喊了。”
“行!”
这也是徐钥前能想到的最好的答案了,毕竟他的名单,除了他自己外,再也没有人知道会有这么一份名单,虽然他对于张天浩有所怀疑,但也知道,如果他不在家,张天浩绝对进入他家。
甚至张天浩每一次来,只是送一些东西,然后便走,前后也不会超过一刻钟,而且是在下面的客店里。
最主要的是,张天浩进入之后,至少有几双眼睛盯着他。
……
晚上张天浩并没有喝那么多的酒,而是与小宝,还有徐钥前,以及嫂子三个随意的聊起了天。
就在张天浩他们在大厅里喝酒聊天的时候,在吉林路67号外,已经藏了超过二百人,而且这些人来历相当复杂,有帮派的,更有党务处,军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