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雄,你这是寻衅滋事,绑架政府,后果你想好了吗!”西州市安监局长梅锋厉声呵斥道。
原本他见到周铁雄,都是执晚辈之礼,甚为恭敬。
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跟周铁雄这样说话。
周铁雄这个等级的富豪,已经成名几十年,前前后后不知道结识了多少省领导,不仅在汉西手眼通天,就算在京城,也是抬得起头的人物。
一个小小的地市级安监局长,正处级,也就是在汉西这些地方,地位高一些,但也只能算正处级里面的中等偏上,怎么敢对周铁雄无礼?
就是市委书记,对周铁雄这样的煤矿泰斗,行业龙头,也得礼让几分。
可是现在,安监局长站在梁江涛背后,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以后西州必然是梁部长的天下,有这么好的机会巴结梁部长怎么能不好好抓住呢?
就算得罪周铁雄,那也顾不得了。
这个是必须要纳的投名状。
甘蔗从来没有两头甜。
想要政治上的超额收益,第一步就是必须有所取舍,有所站队。
梁江涛和周铁雄,一个冉冉升起,一个日薄西山,现在针锋相对,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哈哈哈哈哈哈!”
周铁雄狂笑道,丝毫没有把安监局长放在眼里,如同一头老猛,依然气势不减。
“小子,你回去问问你爹,我周老hu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果,年轻时候,新矿没人敢下,我喝两口烧酒,带头下去干,那是九死一生!大大小小的血战,打了几十场,我就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怕,什么是退!威胁我,你还早了一百年了!你给我闭嘴,让你旁边管事的说话。”周铁雄不屑的地。
安监局长挨了呵骂,但却不生气,而是心中一喜,小心地看了一眼梁部长。
挨骂,也是替梁部长挨骂。
这骂,挨得值!
梁江涛根本没有功夫注意安监局长的这些小心思,蹙眉道:“周老板,你是老前辈,在汉西混了那么久,见识是有的,应该知道法不容情。今天这么重大紧急的关头,你带着这么多人闹事,想以此绑架政府,在我梁江涛这里是绝不允许的!就算能通融,这次也不行!如果你赶快回去,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你今天寻衅滋事的责任!否则的话,现场的公安都在待命,不行的话,还有武警支队,武警总队,还有武警部队的干警也在现场!你自已掂量一下后果!”
梁江涛冷冷地说,语气中充满肃杀之气。
侯长城带着一帮警察,随时待命,只要梁江涛一声令下,立刻就会掏枪抓人。
周铁雄身后站着的十几个西装革履的打手,闻言都挺身而出,显然,他们都是有功夫的练家子,见过血的,根本不会被轻易唬住。
他们不少人,都在非洲当过雇佣兵,也有当过维he部队的,什么场面都见过。
在场其他人心里都是一颤,两人如此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局面真的会不可收拾吗?
周铁雄这样见惯大风大浪的人物听了梁江涛的话,也不由得心里一紧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这个梁江涛不好惹。
不是那种仗着权势不可一世的愣头青、二世祖。
他身上有一种凛然无惧、坚钢不摧的气势。
龙之逆鳞,触之必杀。
对于这样的人,周铁雄真的不想惹。
就算年轻三十岁,也不想惹。
可是,他没的选择!
不好惹也得惹。
他孙子的命可是捏在这个人手里。
那可是他周家的独苗,也是他人生所有的希望所在。
孙子没了,要这么多钱有个屁用,要这些地位、名声有个屁用?!
要杀要剐,冲我老头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