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每个人性情不同。”
朱标试探性地开口道:“李太师贪,胡惟庸奸,所以他们都不如刘先生。”
“而刘先生不贪也不奸,却因为太过刚正,不得帝王喜欢,这就是有得必有失。”
“可是对我大明而言,朝堂之上多出一些像刘先生这样的人,才是好事,不然胡惟庸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可无奈老朱的性子倔强,而且骨子里同样高傲,他始终都记得当年刘伯温愤然辞官的事情,炒他的鱿鱼。
老朱何等英武人物,他哪里不明白李善长贪,胡惟庸奸,刘伯温才是那个值得重用的。
但是,刘伯温这种人,清高孤傲,一身读书人的臭毛病,不抓住机会把他打服,他以后还会随性所为,想请辞就请辞,想炒谁鱿鱼就炒谁鱿鱼,咱可不会惯着头上这臭毛病!
朱标看着老朱那傲娇模样,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他这父皇若是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然,母后除外,一只手就拉得动。
父子二人结束了谈话,老朱起身向坤宁宫走去。
因为太子标突然生病,马皇后得知后也有些忧心,这反而引发了马皇后的病情,所以身体也开始不好了。
老朱看了儿子,自然不会忘记自家妹子。
这夫妻二人一商议,决定给儿子朱标开导一下才最重要。
那最好的地方,肯定就不能是宫里,可这天寒地冻的,也不适合踏青。
帝后一合计,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一道人影。
李祺!
韩国公府。
时至今日,他们都还记得朱标那句话。
那是他过得最轻松的一天。
老朱立刻拍板,传李祺觐见。
此刻李大少正在改造牢房,思索着搞一些过冬装备出来。
不然这天寒地冻的,又他娘地没有空调,那还不得冷死个人!
赵永闪现抵达诏狱,李祺无奈之下,将图纸交给匠人,然后跟着进宫了。
坤宁宫中,惨叫连连。
老朱按着李祺就是一顿暴打。
“难言之隐是吧?”
“讳疾忌医是吧?”
“咱打死你个兔崽子!”
“太子的谣你都敢造,你眼中还有没有皇室天家?”
李祺一边叫得凄惨,一边还不忘解释。
“陛下,臣这是故意为之啊!”
“若是不这样说,陛下又怎会重视?不然也检查不出来太子殿下那一身病呐!”
听到这话,老朱满脸狐疑地瞟了李祺一眼。
“真是如此?”
“千真万确!”李祺一脸正色。
“臣与太子殿下交往过程中,分明注意到太子殿下身体不对劲,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马皇后瞪了老朱一眼,然后亲自上前将李祺扶了起来。
“你这孩子,就是鬼主意多。”
“不过下次可不能这样,太子也是要脸的,而且马上就要成婚了,若是宣扬出去,皇室天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李祺连忙点头,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再造朱标的谣。
“罢了罢了,给你记一功!”
老朱阔气地摆了摆手,反正都是些空头支票。
李祺闻言敢怒不敢言,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
“陛下,娘娘,找臣啥事儿啊?”
“标儿这病得治,咱寻思着让他轻松一下,你看着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