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烟伸出手指，戳了戳少年的胸膛。

“不是……幻觉。”

少年的反应与她差不了多少。

他低头看着自己赤身的样子，再摸了摸头顶上的猫耳朵。他像是还不敢相信，伸手去摸水里的另外部分，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发出叫声。

“喵！！！”

什么鬼？这是什么鬼？为什么他会变成人形？变成人形也就罢了，为什么还留下了猫耳？留下猫耳也没什么，为什么发出的声音是猫叫？

刚才那妖丹！

对，妖丹催长了他的修为，连带着把他的身体也催熟了。

“你真是墨团！”苏锦烟转过头，“你快穿衣服。”

“喵！！！”一只猫哪来的衣服？

林缙城用控诉的眼神看着苏锦烟。

苏锦烟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她不笨，反思一下就明白了‘墨团’的意思。

她在储物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套凤莱宗男弟子的衣服。

“你快穿上。”

林缙城低头嗅了嗅，确定没有其他人的味道，这才勉为其难地穿上了。

苏锦烟背对着他，等了一会儿，问道：“好了吗？”

“喵……”林缙城站在岸边，回应着她的话。

苏锦烟回头，看见‘墨团’站在岸上，凤莱宗的统一服装经他这么一穿，居然有了几分……风尘味。

她朝他伸出手。

林缙城拉着她的手，把她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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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烟上岸后，仔细打量着林缙城，视线停留在他光着的脚上。

“看来我要下山一趟，给你找双鞋子。”苏锦烟说道。

林缙城沉默。

苏锦烟伸出手指戳了戳墨团的脸颊，又好奇地摸了摸他的猫耳。

“喵……”林缙城体内的灵力出现波动，人形消失，又变回了猫形。

苏锦烟：“……”

她与地上的猫大眼瞪小眼。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苏锦烟说道，“你的猫耳朵是不是不能摸啊？”

林缙城：“……”

苏锦烟伸手想抱墨团，但是……

想到它居然是个妖媚少年，她收回了手臂。

“你还是变回人形自己走吧！”苏锦烟说道，“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抱你了。”

林缙城：“……”

他想变就能变吗？

如果想变就能变，他不会呆呆傻傻地盯着她。

“你是不会控制自己吗？”苏锦烟猜测。“那现在怎么办？”

“喵……”谁知道？

本来他已经接受自己变成猫的事实，也接受了这具身体有残疾，想着好好修炼就能改变体质。现在他不用好好修炼已经改变了，但是……

场面失控了。

他直接幻化成人形，也就是变成了传说中的妖修，这下子寿命更长了。

等他寿终正寝的时候，原本的身体不会已经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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