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正想和你商量这件事情。”冯管事说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各地战火不断,我们在这里还算安稳,但是一旦梁家军战败,原本有梁家军庇护的我们会成为丧家之犬。因此,只有梁家军战胜了,我们才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生活,我们的家人才能好好的。为了未来,我们也想为梁家军出一分力。”
“冯管事,你的意思是……”
“工钱我们照领,但是加班费就不用给了。这一部分就算是我们为梁家军的将士尽的心意。”
“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还是大家的意思?”苏锦烟说道,“我不希望勉强大家做违背心意的事情。”
旁边的工人说道:“老板,我们商量过了,这是大家的意思。我们还根据自已的意愿签字画押了。要是愿意免费加班的,就在这里签上名字按下指印。要是不愿意,照样可以领加班费,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们为别人付出。”
“这样吧,现在急需用钱,如果能空出更多的大洋给军中的战士送过去,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你们为厂里付出过,这是不能抹掉的痕迹。这部分加班费先记账,等战事结束,我们纺织厂按照名单上的数字再补给你们。”
“老板,真的不用,我们非常清楚现在的纺织厂是梁家军的。要不是梁少帅,我们现在连工作的机会都没有。”
“按我说的办。你们别再磨蹭了,就这样定了。”苏锦烟说道,“你们对梁家军的心意,等他们打了胜仗回来,我会亲自告诉少帅,到时候再给你们奖励。”
苏锦烟检查了厂里的进度,发现原料不够用了,打算去催一催提供原料的几位老板。
她坐在车里,看着外面。
整个城市热闹如昔,人们的脸上都是祥和的模样。哪怕天天都有战报报道出来,他们的生活仍然没有受到影响。
这就是梁家军给他们的底气吧!
苏锦烟正准备回头,却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挺着肚子,与一个陌生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两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
苏锦烟装作没有看见,回头看向前方。
然而,那与人拉扯的女人却看见了坐在车里的苏锦烟。
当看见苏锦烟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慌乱的神色。她抓住旁边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焦急地说道:“怎么办?那个女人就是郑秋翊的前妻,她刚才好像看见我们了。”
那男人顺着凌琳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只需要一点手段,她会永远闭嘴。”
“方哥,你一定要让她闭嘴,要不然她去郑家告状,我会被郑家扫地出门,你以后也没有钱用了。”凌琳拉着‘方哥’说道。
“放心好了。哥哥别的本事没有,让人永远闭嘴的办法多的是。”方哥说道,“不过嘛,你知道的,想找人办事,没点钱可不行。你手里还有多少,拿点出来应应急。”
凌琳的眼里闪过厌恶的神色。
她家道中落时,被迫落入歌舞厅中,第一个接待的客人就是这个方哥。当时她不在此地,那个方哥是那个地方的地头蛇,手里有不少兄弟。她再不情愿,落到他手里也被强迫了,从此以后开始与不同的男人虚与委蛇。
她换了不少的男人,但是始终摆脱不了这个方哥。她找了个机会逃离那个地方,不曾想前不久他又找上门来了。
她如今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不用再去歌舞厅卖笑,更不用被迫与那些臭男人周旋,当然想保住自已富太太的生活。为了安抚方哥,她只有一次又一次地破财。可是,他不仅没有收敛的意思,还越来越贪得无厌。
刚才苏锦烟应该是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