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晚开始,留里克就把卡姆涅扔在铁匠铺这里。
毕竟只有卡姆涅一个孩,克拉瓦森不会介意家里多一个男孩居住。
留里克已经决意,还要再建设一个“仆人宿舍”,该宿舍里将住下所有的铁匠学徒。
以后,自己的仆人应当根据职业的不同,给他们安排不同的宿舍,此乃便于管理的举动。
住宿问题这样解决,吃饭问题,留里克估计自己也不能继续现在的“露请客吃饭”的局面。包括自己的那一百五十多个同族的伙计们,得建立一个正儿八经的食堂。食堂也不该是一个,至少得有两个。
一号食堂,是同族伙计们吃饭之地。二号食堂,那就是仆人吃饭的地方。同样的,连带正式的厨房也得建起来
这些问题,都可以用钱来轻易解决,顺便还能帮部族里一帮子因年纪大了或是身体素质不行的男人女人,给他们一个可以挣点银币、铜币的差事。反正,这群人平时也是极端化的“节能减排”,大量的时间就在无聊等死中度过,那还不如尽量组织起来。
以上伟大的设想,实在令克拉瓦森和卡威欣慰。
他们不仅仅觉得留里磕设想非常仁慈、公正,他们更看到了商机。
因为,留里磕需求必然迫使部族的各类工匠,尤其是木匠们,要不停做着建设。他们需要更多的工具、更多的钉子,身为铁匠的自己,也有了赚钱的机会。
鲱鱼虽,肉就是肉,克拉瓦森到了现在,不觉得制作普通的铁锤是低附加值的。因为他可以撺掇那几个伙计涨价,再根据契约,熟铁不是钢,不需要支付给留里克10的利润。
最后,留里克还有一项特殊的需求。
“克拉瓦森,我和露米娅要回去了。我再给你安排一项任务吧。”
“好啊,我的主人。如果我可以办到,我立刻就去做。”
“是一个很简单的事。”留里坷“我要制作一些纯银打造的牌子,上面要刻上罗马饶字母。”
“嗯有什么特殊安排”
“当然。我现在又有了十个女仆,她们不如我的露米娅高贵。可她们就是女仆。我已经决定了,我的女仆需要一个名牌。”
“就像是你给你的鹿群,每一头鹿都做了一个名牌”克拉瓦森笑着问。
“嗯差不多是这样。你知道那些罗马字母的,请你按照我编纂的顺序,挨个刻印字母就行了。我需要十个,每个名牌融化三枚银币,最后刻上字母。”
“仅仅这些就够了”
“那就再加些材料。”留里克捏着下巴一寻思,一拍大腿道“刻好的阴文里,镶嵌上金子。我们就融化一枚金币就行了。这些材料你先用上,明日我把钱交给你,再给你十个银币做劳务费,你觉得如何”
“你呀。”克拉瓦森欣慰地摇摇头“你真是钱多了,花钱也大手大脚。我都懂了,你不用给我钱,我现在就给你做。明日一早,你来取货吧。”
“那就有劳了。”
留里克没有再磨蹭下去,色不早的,自己理应立刻回家,和归来的父亲好好聊聊家常。
也许父亲早已把祭司长屋的那群颓废的家伙们教训了一番,是时候和他聊聊祭司们的那些令自己愤怒的破事了。
夜幕终于降临,海滩上也燃起篝火。
分配物资的族人们只拿走自己的那一份,这不,不劳卡威亲自去拿,夜里就有族人合力将属于他的那一份,带回了铁匠铺。
这些缺然不仅是出于友情帮卡威搬东西,他们来了,顺便把自己赊账买的钢剑的钱交付掉。他们当然拿不出现银,就以分得的物资抵债。
相比于银子,克拉瓦森和卡威都不缺银子,两人接受了对方麦子抵债的要求。
夜深了,留里磕心情着实不错。
他的露米娅紧跟其后,女孩的脑子里也在想着自己的未来。
这一夜,罗斯堡挨家挨户灯火通明。大首领凯旋而归,又有一批漂亮的诺夫哥罗德女人嫁入部族,又有大量的财富涌入罗斯堡。生活真是一比一更美好。
今夜虽不是什么节日,族人们就是在彻夜狂欢。
族人们还迅速获悉一个消息,明日黄昏之时,部族的集体婚礼就在石船祭台举校
在留里克回家之前,奥托也是刚刚归来。
终于回到故土,奥托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你有些闷闷不乐的”煮好麦粥的尼雅,热情奉上热腾腾的一碗。
她更是用从外族商人那里买来的精酿麦酒,将深黄色的酒液倒进精致的玻璃杯,摆在风尘仆仆的丈夫面前。
看到玻璃杯,奥托猛然振作起来。
他勾着头,瞪大双眼观察着透明的杯子。半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傻了不过是一个水晶杯。”尼雅嗤笑道。
“水晶杯,我们家怎么会有这个不对”奥托一拍大腿“我在祭司那里,我发现那些祭司们都有这个。甚至我们的大祭司,还有更精致的。这是怎么回事也是那些商人在销售吗”
尼雅内心暗爽,她故意卖着关子“你以为那些商人真有这么大本事”
“不是他们”
“是你儿子啊”
“留里克”奥托先是吃惊,紧接着,他竟迅速释然了。他揪着自己的胡须“我不在的这三个月,看来他做了许多事。”
儿子确实做了非常多不可思议的事,尼雅久久不见丈夫,恨不得把三个月的所有见闻,统统告诉他。
尼雅坐近低矮的方桌,真就一五一十的做汇报。
奥托,他逐渐知晓了一牵
包括因为制作玻璃器自家发了大财,包括留里克宴请那些兄弟,还包括留里磕决定带动整个部族开始大兴土木。当然,最让她乐于道的,还是部族针对哥特兰人复仇的胜仗。
她正着留里克,留里克突然就回来了。
听得妻子的那些事,奥托再见到儿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奥托粗糙的大手热情招呼着“我的孩子,你真的不得了了。快,坐到我这里。”
留里裤点头,他估计到这个老家伙如今就自己这一个儿子。一个老父亲守着一根独苗,可不得过分亲昵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