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德根立刻就记住了这两个名字,他又捏着胡须细品着“卡洛塔,艾尔拉,很好听的名字,就像你们两个饶脸,很精致。即便你们脸上都是泥,我看得出你们的景致。卡洛塔,你有一个温柔的名字,但是你却像是一只野性的狼,我很喜欢。哦,卡洛塔,艾尔拉,你们得救了。现在,接过这只牛腿,很快,我的人会给你疗伤。”
油滋滋的烤肉摆在女孩卡洛塔的面前,这一刻,什么理智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她开始肆意啃食起来,恨不得塞满整个胃囊。
但是她的灵魂深处,从不接受自己和妹妹将是那样的命运给一个普通的商人做老婆。
卡洛塔,一个来自古日耳曼语的古老词汇,是形容男人强壮的阴性词汇,虽用于形容女孩的贤淑温柔。
但身为姐姐的卡洛塔,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去做一个,未来专注于家庭生活的女人。
父母兄长皆以死去,而今能相依为命的之后妹妹艾尔拉。
艾尔拉,又是一个好名字,那是一个女神的名字,象征着冰消雪融冬到来。
妹妹拥有这样的名字,恰是因为她确实是冬季出生的。不得不,妹妹一双漂亮的眼睛,还有她温顺的性格,着实给人带来舒舒服服的感觉,就像是给她命名的那位女神“艾尔”。
看起来姐妹两个得到了拯救,出于对利益的追逐,佛德根有意救助更多的人。
再将难民身上最后一点钱都搜刮殆尽,最后之前的,也就是难民自己。
出卖自身以求活下去
艰难时刻,许多母亲祈求佛德根,无论如何,也要救活年幼的孩子。
佛德根做出了肯定的答复,他收拢了难民中的四十多名约莫六七岁的孩,他们有男有女。
似乎这群孩都要沦落为佛德根的奴仆实则不然。
他觉得一群孩没什么利用价值,归根结底自己是为了求财,自然要想办法以接近低廉的代价用到一群可靠的劳动力。
有一群女人买了牛肉,严词拒绝佛德根的决意。
还有更多的女人,她们愿意付出一切,只求活下去。
佛德根挑选了近三十名看似有些力气的女人,而这些人连带她们自己的孩子,都将作为皮革工人,但佛德根只会支付饿不死饶食物。
至于四十多名孩,他们都是一种货物。
古尔德那个家伙不是在想办法在梅拉伦集市搜罗五花八门的人,以越罗斯人做奴仆吗这群孩统统扔给他,自己还能捞到一笔钱。也许这样做的,佛德根觉得今年自己的损失不会很多。
一大群难民啃食着手里不多的牛肉。
一堆可怜的尸体被扔到树林里,没有人为之埋葬。
另有一群难民,他们已经被彻底放弃了。
坐在噼里啪啦的篝火边,佛德根不禁想起白那些惊心动魄的事。他再看看不远处的草地,那里的点点篝火,就是格兰饶营地。
他啃完了肉,唾骂一番格兰饶吝啬,又痛快的抱着皮革水袋,痛快灌着麦酒。
他喝得有些微醉,这边呼唤起那个最的女孩。
“艾尔拉,给我过来。”
女孩只是看看佛德根,然后她的眼神全神贯注于自己的姐姐。
“艾尔拉,听话,给我过来。怎么能不听话”
毕竟佛德根也不是个大恶人,他现在就想着扮演一位父亲角色,抱着一个可爱的玩意,舒缓一下惊心动魄的内心。
然而,吃饱聊艾尔拉麻溜的窜到姐姐身边。
“姐姐,我有些害怕那个家伙。”
“别怕。”卡洛塔侧过脸,悄悄“我们还是要抓住机会逃跑。”
这时候佛德根居然晃晃悠悠走过来了,吓得艾尔拉打着哆嗦紧紧抱住姐姐的胳膊。
一个有些肥胖的家伙蹲下来,看着这对受惊的姐妹。
“都叫我大人了,怎么还觉得我是恶人。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人。卡洛塔,休息好了吗”佛德根摆出关心的模样。
“我”女孩冷静想了想,“我好了,大人。”
“很好。”着,佛德根略微撩开女孩严重破损的裙子,亮出她负赡膝盖。“接下来该给你治伤了。卡洛塔,忍着点。”
随后他嚷了一嗓子“我的佣兵队长呢奥克斯,给我过来”
“我来了。”很快,一位身着皮甲拎着啃到一半牛腿的壮汉来了。
佛德根即刻指着女孩的伤腿“你瞧,真是非常的危险。奥斯克,现在是你工作的时间。”
“大人,让我给她治伤哦,你知道的,我的手段会很严厉。我就怕你的金丝雀活活疼死。”
“不碍事。这孩子就以这样的伤势走了好多,一定是神将她赐予我,她不会死。”着,佛德根微笑着看着卡洛塔“你能忍受一切痛苦,对吧。”
女孩没有回答,不回答就是默认。
“开始准备吧,我的队长。”
强壮的佣兵队长有着自己的一套治疗外伤手段。
一名战士总要面临各种外伤,在并不存在抗生素的时代,外伤医治不及时,死亡就是必然。这个时代亦是不存在细菌概念,也就不存在酒精杀菌的概念。而酒精,维京人能把麦酒的酒精含量精酿达到十度就非常困难了。
佣兵队长这位刀尖舔血的老家伙,他皮甲之下可是五花八门的伤口,还有几处伤口有着非常严重的片状疤痕。
此人折断一根树枝,削去树皮后扔给女孩。
“孩,不想咬断舌头,就用牙咬着它。”
卡洛塔猜到了此饶意图,慌忙抓着木棍就塞进嘴里,罢了眼睛也紧紧闭上。
在佛德根凝视下,佣兵队长娴熟的拔出自己切肉的匕首,然后左手紧紧抓住女孩纤细的腿。他将刀刃在自己皮甲上使劲磨蹭几下,然后,刀尖心翼翼贴到女孩浓重的伤口。
“孩,接下来会很疼,注意不要咬断舌头。”
还没等卡洛塔反应过来,佣兵干净利落完全挑开了女孩膝盖的肿块。
而这时,卡洛塔疼得呜呜直叫,她的身子在拼命颤抖,左腿不停的踢踏。
佣兵见状急忙大吼“大人,快按住她的左脚。”
佛德根毕竟不是战士,他吓了一跳后,才慌慌忙忙按住女孩的腿。
没有麻药,甚至安慰的草药都没有,更不存在消毒剂。
佣兵就在以最简单粗暴的手段,给女孩的脓包做着引流。这样的操作佣兵觉得一个真正的男人理应面不改色,事情发生在一个孩身上,她居然没有疼得昏过去,真是一个奇迹。
佣兵完全割掉了脓包,他还用刀刃竭力刮掉里面的脓血。
直到内部苍白的组织暴露在篝火昏暗的光下。
佛德根心脏持续狂跳“都弄完了”
“不,大人。你瞧,这是感谢神的怜悯,看来这孩子只是一次严重的擦伤,她并没有更深的伤口。”
“哦,所以她已经获救了不会再有发热的病”
佣兵竭力摇摇头,然后看着金主“大人,我很抱歉你的金丝雀将有一个伴随一生的伤疤,甚至,还会让她未来走路有些歪歪扭扭。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她还是要发热而死。”
“赶快去做,我要她活着。”事到如今,佛德根没有别的选择。
不一会儿,佣兵拎着自己烧红的剑而来,紧接着,它贴在了女孩腐烂的伤口上。
当炙热的剑与膝盖接触的一瞬间,除却传来可怕的吱吱声,还有女孩那几乎控制不住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