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沃斯卡斯变节者的投名状(1 / 2)

沃斯卡斯堡的木墙被攻破了,城破之后就该是胜利者的狂欢。

那些踩着敌人尸体重进缺口的战士,他们天真的以为城破之后敌人就成了待在的羔羊,敌人就应该乖乖引颈受戮。

不料,迎接他们的竟是堡垒内惊慌的战士的困兽犹斗。

披甲的丹麦佣兵人数已经不多的,武装起来的沃斯卡斯人倒还有不少。他们头脑就剩下一个单纯的念头继续抵抗。

有冲进去的攻方轻装战士被堡垒守军的矛头戳杀,越是冲锋最猛者,也最先被杀死。

“都停下来吧不要冲动”耶尔马伦首领温德森试图发号施令,然而在乱军中,他的吼声并不好用。

只有更多的战士被聚集起来的守军戳死,他们才没有继续进攻。

虽说堡垒被攻破了,木墙之内的战局更显胶着。

卡尔和他的“黑色战士”本有意一鼓作气冲进去后,将敌人彻底冲垮再大开杀戒,如今他已经没有了机会。

瞧瞧这些敌人的脸吧

男人女人、披甲的、布衣的。他们多是手持简陋的矛,甚至有女人只是高高举着一根木棍。

他们聚成一圈,各种武器对准外边,昏暗光亮之下是这群人悲愤中满是泪水的脸,以及他们脚下躺着的一些尸体。

随着进入堡垒的人越聚越多,拥有绝对兵力的瑞典联军为何不主动出击

卡尔犹豫了一阵子后终于冷静下来,他觉得手下战士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这便举着剑骂道“兄弟们,给我冲”

但是,哪怕是精锐的梅拉伦的“黑色战士”,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缘何

他们从不是钢筋铁骨,纵使披着锁子甲,面对敌人的“刺猬阵”,贸然冲阵就是找死,哪怕组成一度盾墙推进也是危险的。

“都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全部杀死”

“你们都是懦夫吗还是因为里面有女人”

“快点将敌人消灭,结束这一切”

卡尔接连的叫骂,甚至亲自的推搡,都无法再鼓噪一次攻势。

其他的部族见得最强大的梅拉伦人不攻,自己武器装备实则较差,也就不再主动蹚浑水了,哪怕大家都知道敌人的背后的那些建筑,必然蕴藏有巨大的财富。

罗斯人迫于无奈才姗姗来迟,奥托和留里克,带着一众佣兵好不容易才从友军的身边挤入堡垒内的战场。奇怪的对峙场面虽然奇怪,友军不攻,罗斯人也只好暂且做一介看客。

好在罗斯人硬是不断向前挤。

奥托一边在人群中扭着他的身子开辟一条路,一边嚷嚷“给我让开路,我们罗斯人要继续进攻。”

这不,就怕当出头鸟成为众矢之的的友军战士,急忙下意识的躲开。

像是留里克,身材仍显矮小的他终于站在了战争第一线。

他没有丝毫的害怕,或者说他的头脑里已经没了名为“害怕”的概念。

持续的作战让他的心坚硬得如同石头,他机械性地命令道“兄弟们列队三排”

这一次,卡洛塔、菲斯克和卡努夫,三名不知何为危险的小战士,他们单膝跪地举着木头十字弓,箭簇指向悲愤的敌人。

卡洛塔也如同一台机器,她的金丝随风飘逸,渗着汗水的肥嘟嘟的脸颊贴住木托,准星三点一线对准了摆出刺猬阵之敌。怜悯担忧紧张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她俨然成了等待留里克命令的莫得感情的战士。

不仅仅是她,只要留里克下令,第一排的十多支箭矢立刻飞射。

那么站在沃斯卡斯人的视角,那些一度从木墙上紧张撤下的人,他们已经非常清楚眼前半跪着的敌人和他们端着的致命武器。那必是某种弓,却比一般的弓更具杀伤力。

其实,许多进攻方战士都希望罗斯人立刻放箭打破对峙,最好不断的射击横扫一切。

留里克终究没有这样做,仅仅应为它注意到了趾高气昂的卡尔。

“小子,这一战对你非常重要吧如果我继续抢走你的功劳,你是否嫉妒报复呢”留里克决议暂且观望。

罗斯战士迟迟没有得到射击指令,许多人看到他们年幼的首领,那眼神明显是看着举着剑手舞足蹈的不远处的卡尔。

对峙的闹剧终究在这关键的节骨眼,随着一个大人物的登场有了转机。

那是奥列金,本时空瑞典王国第一代国王。

他拎着自己的宝剑走出人群,他没有任何的护卫,直接站在两军中间。

战争打到现在,甚至瑞典联军也不清楚自己的敌人明确的身份,同理,沃斯卡斯港居民也不知攻方何许人也,双方就是打得稀里糊涂却血腥异常。

优势明显在于瑞典,奥列金举起双臂,整个战场为他而安静,环境里唯有房屋燃烧的噼啪声。

“你们这些平凡的丹麦人我是斯韦阿兰之王你们讨伐、杀戮我的民众,现在我来讨伐你们”

此言一出,绝望中的沃斯卡斯人一片哗然他们立刻议论起来,嗡嗡声如同野蜂狂舞。

奥列金的剑又指向他们“你们这些卡尔马的丹麦人今日我就要将你们斩尽杀绝”

卡尔马谁是卡尔马这里根本不是卡尔马

至少他们听到了这群来自北方的斯韦阿兰人“斩尽杀绝”的决心,绝望的手持木棍的女人一个个扔了棍子昏阙在地,而有男子扯着嗓子叫骂“那就来战吧就算剩下最后一个沃斯卡斯人,也要战斗到底”

不过,刺猬阵有个别的丹麦佣兵,他们意识到事态的微妙。

倘若这个带着金色头冠的、让人联想起丹麦盟主“狮子哈夫根”的家伙就是斯韦阿兰之王,此人意欲斩尽杀绝,何必又在这里磨蹭半天呢

身为佣兵,大家都不是某个家族的奴隶,大家与金主的关系本质上是一种商业交易。金属支付报酬,兄弟们为之卖命,倘若事态时分危机,大家大不了撒丫子跑掉。至于是不是勇武,佣兵们更想着保住命。

有一名披甲的丹麦佣兵挤出刺猬阵,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摘掉头盔,露出金色的头发和胡须。他又扔了自己的战斧和盾,连带着自己挂着匕首的牛皮腰带也解下了。

他张开双臂以示自己毫无威胁,又高度谨慎地缓步走近奥列金。

一边站着的卡尔总觉得情况不对,不过他的内心实在希望这些冒失的敌人能趁老爹不备成功刺杀,这样自己就能战场就地即位。

一名看似无威胁的人走近国王,各部族首领全都按兵不动,紧张地看着这一切。

奥托倒是做了一点准备,他令留里克与列队的三排持弓弩的佣兵,所有的箭簇始终瞄着那名敌人。

大家很快看到这样一幕,披着锁子甲的男人在距离奥列金有约莫五步远的地方单膝跪地,向头戴金冠的老人行战士礼。

接着此人以诺斯语说道“斯韦阿兰之王,这里不是卡尔马,这里是沃斯卡斯。”

“嗯”奥列金楞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

其实随着战斗变得焦灼,奥列金就愈发觉得此地搞不好就是卡尔马。他获悉的消息是卡尔马也有木堡,当地人富庶又彪悍。

难道这里果然不是卡尔马,而是什么叫做“沃斯卡斯港”的奇怪地方

奥列金实则非常满意这名战士的卑躬屈膝,再看看这些坚持到最后还有意反抗的家伙,一瞬间他萌生了收编的打算,前提当然是他们愿意如这个男人一样,做出归顺的暗示。

奥利金索性宝剑入鞘,继续道“战士,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是法朗西斯,是是丹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