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夫根做梦都想不到,最可怕的敌人竟是自己的妹妹和外甥。
哈夫根始终觉得黑手是联盟内的那些潜在的叛徒,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他决意在南方海泽比的集市,搞出一场盛大的夏至祭祀
旧儒略历的六月二十八日,夏至日。这是丹麦人的夏季最大节日,这一期间亦是海泽比定居的萨克森人祭祀天狼星神的日子。
哈夫根从海泽比的奴隶集市,斥巨资一口气买了多达九十九名从法兰克掳来的男隶,甚至一些本地商人为了钱,也把家奴卖给哈夫根。
盟主大人大肆花钱买奴隶,为此拿出的加码高于市场价,哪个商人不想交易呢
此事,刚刚开始在海泽比扎根的“银狐”斯诺列瓦,他低调的建好了自己的商铺,又让老埃里克一家站在前台,高调销售来自极北的北极熊皮等奇妙的商品。
并没有人意识到罗斯商人的渗透,哪怕有人怀疑,可睡会跟银币和紧俏商品过不去
斯诺列瓦本人一直低调行事,他在海泽比的集市到处转悠,此地远胜于梅拉伦集市的商业环境令他亢奋。
斯诺列瓦甚至发现了一种轻薄如禅意的“布匹”,价格就是等重的黄金,或是十倍种的银子。他是第一次见识过来自东罗马的,当即买了一点并保存好,所谓时候谨献给留里克大人。
就在他在奴隶集市搜罗手下奴工,之际,正好看到了趾高气昂的丹麦盟主本人,对于最大奴隶集市的“爆买”。
丹麦人的大王到底要干什么
直到夏至日的大祭祀
那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整个海泽比的萨克森人到处点燃篝火,那些平日里穿着体面的家伙,也和自己的萨克森同族聚在一起,围绕着火焰跳舞。
戴着面具的祭祀主持活动,他们斩杀奴隶、斩杀牛和羊,又将鲱鱼烧至灰烬,以此祭祀天上闪烁的天狼星。
似乎这就是他们的夏至祭祀一开始斯诺列瓦不觉得怎么样,罗斯人、梅拉伦人亦或是昂克拉斯人,夏至这一天大的活动都很热闹。
斯诺列瓦尤其记得血缘上的故乡昂克拉斯,人们都夏季祭祀主要是祭奠丰收之神弗雷,以求神赏赐燕麦的茁壮成长。
极为短暂的夜晚结束了,但祭祀活动仍然热闹。
“到底怎么回事我观摩了他们的夜间祭祀,难道他们整个白天还要继续”住在宅邸有意睡觉的斯诺列瓦根本被聒噪吵得睡不着。
老埃里克解释道,“我的朋友,晚上的是萨克森人的祭祀,等到了白天才是丹麦人的。”
“居然还有这种事。无所谓,无非又是斩杀奴隶,以血祭神。”
老埃里克深表认同,只是今年的情况明显太过特殊。他建议道,“朋友,我想我们当去祭坛看看。那个残暴的哈夫根最喜欢血祭,这个男人今年摆出了一个巨大的祭坛,整个丹麦有头有脸的领主、有大财的商人都会前来观摩。”
“你这么说我就不困了。”斯诺列瓦急忙爬起俩,“也许我们可以遇到别得有钱商人。你知道的,我们罗斯人渴望交易,此地我非常生疏,贸易的做大我可要倚仗你了。”
“那是自然,我愿意为你们服务。”老埃里克的言辞发自肺腑,他现在已经发了一笔财,显然未来的财富会更多。更重要的自己最看中的儿子还在罗斯人那里做人质,联姻之举亦是套牢锁链,自己必须保持合作。
整个海泽比沸腾了,闻听盟主大人施展大祭祀,整个丹麦的有识之士都来观摩,而这客观上直接导致了海泽比达成商业的巅峰。
曲折的道路两旁到处是兜售乱七八糟货物的商人,行人客户摩肩接踵都不为过。
斯诺列瓦有了前所未有的拥挤敢,他心中甚至非常恐惧,想不到丹麦的人口如此之庞大,这就是他们实力的证明呀。
他顺着人群终于抵达了那近海的祭坛。那是一处近岸平地,周遭是环形高地,此刻已然挤满了人。
斯诺列瓦挤到了一个好的观赏未知,他赫然听到近处的民众在讨论着惊人的祭祀情况。
他随即问及一个似乎是商人的男人“朋友。盟主大人这是又在血祭”
“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
“外来之人你该不会是从卑尔根来的还是奥斯陆”
斯诺列瓦急忙打着哈哈,“是卑尔根,我第一次来做生意。”
“是嘛交过贡品就好好看吧,你是外来商人,观摩祭祀不要多言。”
斯诺列瓦急忙点头称是。
这商人急忙手指,“那些跪地的人,全部都是祭品。”
“啊他们不是观者他们那么多人。”
“你是外来之人自然不懂,这次盟主买光了集市的奴隶,我也想不到啊盟主居然是这样。真是浪费。”
显然这位商人对于丹麦的哈夫根的举动不满,一次斩杀一百个奴隶祭祀奥丁
斯诺列瓦拭目以待,果不其然,那些祭祀果然在嚷嚷这次极端盛大的祭祀,就是在祭祀奥丁。
如此疯狂之举的原因,哈夫根本人当众吼了出来。他高举着自己的宝剑对着太阳大声呼唤伟大的奥丁这是献给你的礼物收下我的供奉赐予我战无不胜的力量吧
他接连吼了好多次,接着锐利的眼神凝视准备好了刽子手,“血祭奥丁就是现在。”
如此,刽子手开始手持匕首,对着瑟瑟发抖的奴隶动手
真是疯狂可怕的场面,斯诺列瓦直接扭过了脑袋不忍直视,而围观的数千人,皆为之震撼轰动,整个祭坛附近的区域发出隆隆巨响,好似大地要崩裂。
牺牲之血祭祀了奥丁,祭祀规模之盛实在驱使人们相信哈夫根有所图谋,有关战争的事再度成为人们的谈资。
似乎一切都逐渐恢复了平静,斯诺列瓦在做生意的同时,也在积极记录着本地各路丹麦人的思维动态。他们在谋划向北方用兵合适的时机,这些消息都将带回罗斯堡。
至于阿芙洛拉号扬长而去后的事情,留里克是无暇顾及的。丹麦盟主如何的愤怒,祭祀规模如何之大,都与他毫无关系。
因为阿芙洛拉号乘着大西洋上温润又强劲的西南风,沿着海岸线持续且安全的快速北上。
最后的航程不仅快速亦无波折,尤其是最后的航向比勇尼兄弟已然成为优秀的向导,终于,在距离所谓夏至日还有约莫十天之期,一艘前所未有之大船突然出现在纳尔维克峡湾,当即引起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