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孤独是长船竭尽所能保持着低调,五十多人又运载一些木箱,他们可以赶在有些阴霾的时日出港。
“已经非常冷了,我就怕突然一场暴风雪,兄弟们全得冻死在这海上。”划桨是老埃里克担忧道。
他的担忧绝非杞人忧天,斯诺列瓦并非不食人间烟火。
“那就加把劲划船,只要到了墓碑岛,我们就完全安全。”他说。
没有人希望天气糟糕海洋掀起大浪,但这就如同必然的命运。
大海变得狂暴,一场风雨也不期而至。
船上的人们被冻了个透心凉,幸亏情况还不是太糟糕。
斯诺列瓦忍受着湿漉划船,在丹麦海泽比大半年的历练,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胖墩,诸多是事要亲力亲为殚精竭虑,这体能的消耗如今也是少不了。
这家伙肥肉变成了肌肉,整个人少了憨态可掬,再不是看上去有些愚蠢,而是变得健壮有利。
身体似乎变得强壮成了家族第一人,但这茫茫大海中航行,保命才有未来。
因为,他必须将一则震撼人心的消息送达罗斯堡,这个任务只有他也必须由他达成。
斯诺列瓦终于抵达了墓碑岛,在这里得到一点补给之际,寒冷终于到来。
天空遍布阴霾,雪子随风密密麻麻。
他们继续北上,收了帆的长船全凭桨叶,没有人敢怠惰,因为大家知道,这场雪后,怕是整个庞大海湾都被冰层覆盖。
罗斯的渔船全体回港躲避风雪,他们以缆绳捆扎好自己的船,整齐地排在码头。
亦有大批船只按照老传统直接冲上沙石海滩。
一开始,古尔德望着飘雪的天,已经不再期待大儿子的返航。他的正妻担心长子,古尔德虽也担心,他不会将这表现于脸上。
雪子变成雪花,奇妙的是北风并不严重。
空旷的海湾仅有两艘坚毅的长船摇曳着北上,浑身是雪斯诺列瓦如同一具机械,他被动地坚持仿佛忘了生死。
旅途的终点就在前方,明明到了罗斯堡的小峡湾,被风雪折磨到麻木的两船人最多撇一下嘴角以视欢乐。
终于,他们抵达了码头。可是这庞大的罗斯堡,半年不见竟是既熟悉又陌生。
老埃里克奋力嚷嚷,“比起我们出发时,罗斯堡变得更大,那高墙可以挡住风雪。”
“已经是最后的旅程了,我们回去吃肉喝酒,再泡在满是热水的木桶里。还有你的女奴,也该得到照顾。”斯诺列瓦这一说话,身上的积雪可是震落许多。
他们平安停靠,如同雪人变成活物。
一只只木箱开始向岸上搬运,须臾便有人开始帮忙,在风雪中一切变得井然有序。
经济了艰苦跋涉的人们,男人有强健体魄顶住恶寒,随行的女人刚刚上岸就几乎是虚弱瘫倒。
老埃里克和他的随从有这自己的归宿,那买下来的木屋原封不动杵着,这是它被高大木墙所保护。
斯诺列瓦归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留里克,古尔德喜迎儿子凯旋,那询问南方见闻之前,这位失去了不少赘肉、圆润的脸变得棱角分明的男人,还需在家中休息一天。
斯诺列瓦如愿以偿,他泡在温暖的木桶昏昏欲睡,真的到了睡觉之际又有妻子陪伴。
他需要仔细说说在丹麦的见闻,尤其要告知留里克那边发生的大事。
唯有那最重要的消息,暂且就以最简短的话传到了留里克的耳朵里。
丹麦的盟主哈夫根死了,红龙号巨型长船战沉
古尔德的信使报完信,冒着风雪急匆匆离去。
留里克待在温暖的宫殿,罢了就直接窜到二楼。
此刻,挺着肚子的露米娅正担任着实质上的数学教师。户外的风雪迫使留里克的宅邸门窗紧闭,缺乏乐趣的冬季似乎就此开始,但宫殿内确实成了学校。
已经懂得初步的几何知识、基本代数运算的露米娅,忙于教导自己的姐妹们学习这些知识。
留里克本也是在三楼,拉着自己的亲信,跟着小修士约翰英瓦尔学习拉丁语。
留里克从一楼离开,窜到二楼便对忙于学习的女孩们大声吼道。
“消息非常确定,丹麦的那个王真的死了。”
听得,卡洛塔瞬间弹起,连带着艾尔拉也站起身。
她扭过头鼻子一酸眼含热泪,又不顾一切地走近留里克,将至一把抱住。
“谢谢。我奥斯塔拉人的血仇,是你嘤嘤嘤”
擦干她的泪痕,留里克低语,“继续学习吧。我会在两天后召见斯诺列瓦,届时你和艾尔拉旁听。”
“是。”
留里克有把嘴巴凑到她耳畔,“今晚,你来我房间。”
卡洛塔带着泪痕会心一笑,她期待很多。
妻妾太多怎么办留里克记得,东方的帝王对待众多嫔妃,除却特别宠幸的一两个,对待其他人也不该遗忘。帝王闭着眼睛翻牌子,翻到那个就临幸哪个。
除却那十个最初的斯拉夫女仆,她们都身份注定不会很高。而其余的七个妻妾,尽数与留里克本人住在这“宫殿”中。
卡洛塔的奥斯塔拉部族的灾祸发生在整整三年前,她比留里克年长一岁有余,而今马上就十三周岁。
她早就经历了简约的成年仪式,等于说按照维京人的习惯,她已经有义务给丈夫生育后代。
只是最初的光荣,终究是被留里克的第一个女仆所得到。
这一宿,卡洛塔带着感恩的心进入留里克的房间。就算她更加年长一些,留里克终究十个男人,体格更健壮身高也更高大。
卡洛塔终于如愿以偿,她已经成为真正的女人。
她平静地躺着,沉浸于幸福。
留里克坐在床帮,眼角瞟着油灯的火苗喘息,“也许这时候来根华子是极好的。”
他低语道,“现在你另一个心愿,我也给你满足。”
“是啊,还有我的妹妹,她也在等待”女孩喃喃。
“艾尔拉太小了,再说了,我还要好好培养她。”
“培养她什么记录过去的事情”
“还有未来的事情。她是赫斯托利亚,她要学习大量的知识,要让我们的后代知道他们千年前的祖先。”
卡洛塔噗呲笑了,这便爬起来,“你要求太多了,留里克,我只想复兴我的部族。你做不做瑞典大王我不管,你就是我的王。”
“好吧。我好了”
卡洛塔被折腾得嘤嘤叫唤,同层居住的奥托和尼雅可是窃喜。这老夫妻甚至互相打趣,盘算着给卡洛塔的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这一连四次得,留里克终是疲惫躺下。
“已经够了。你比一般都女人更强健,你会顺利生育。奥斯塔拉人开始复兴,就是你现在还是缺乏部众。”
“那怎么办”卡洛塔弱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