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我的宝贝,你也该享有一个爵位。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父亲,你已经喝醉了。再说了,我本就是瑞典王国的罗斯公爵。哦也不尽然,我已经宣布脱离的瑞典王国,我是自由的存在。”
“不不。”马格努特摇摇手指,其他的家族首领也都投来善意的笑容。“你得在咱们的约克王国有一席之地。”
“哦那就在这片海湾为我划定一片土地,日后我们罗斯人年年驾船而来与你们贸易,的确需要一个锚地和贸易市场。”
“是吗好啊。我还是要给你一个爵位,你既然是自由的,那就作为我约克王国的罗斯公爵,你意下如何”
“不可。”留里克摇摇手指,“父亲,希望你不要误会。虽然我是公爵,一下子换上国王的头衔并无不妥。我们的联盟非常稳固,给我在不列颠保留一个集市,这不正是我帮助你们攻击不列颠的原因我更注重贸易。如果你硬要册封我的话”
也许现在可以向他们透露一点自己的野心,或者说那也不算是野心,毕竟按照北欧人的习惯,自己固然是王的女婿,本质上已经具备了继承权。女婿当大酋长、大头领,没人觉得这不妥。
“就请册封我和诺伦的儿子为纳尔维克伯爵,也就是你们的老家。他毕竟是你的孙子外孙,当享有尊贵的身份。不”留里克突然又想到一点,“干脆,你就册封诺伦为纳尔维克女公爵,总不能她的两个哥哥都有了爵位,自己却没有。”
马格努特一捋胡子觉得可行,再见其他的家族首领,大家对此并没什么反对可言。
大家高举着酒杯,觉得此事已经安排妥当,嗷嗷叫嚷马格努特真是个大善人。
事情发展之顺利,留里克也大吃一惊。他们居然如此的单纯或者说是愚蠢
留里克笑了,笑得很自然,接着笑容变得狂妄,就像其他一样举杯人般狂喜。
一支队伍北上去约克,一支队伍出了海湾就一路向东,另一支队伍却直奔北方。
维京联军至此分裂成三份,目前留在不列颠的军队实力实实在在的大幅削弱。这是一个事实,巴尔默克人来时的三千大军,到现在不过剩下了两千人留在岛屿,且还分布在约克和班堡两地。
倘若埃恩雷德国王最初面临的是这样的维京入侵者,他哪怕是集结一支弱旅,也能靠着兵力优势将敌人耗走。
可惜,诺森布里亚王国和麦西亚王国在这个秋季,因战争死亡的士兵和民众累计已经超过一万人。
如此伤亡绝非小数,两个王国的人口加在一起也才五六十万人,且居住环境高度分散。死亡这么多人,实质上导致是岛内的一些地区近乎成了无人区这才实质上给了维京移民真正的生存空间。
就算是困守在北方耶韦灵的大贵族奥斯博特,此人和他的军队也只能守卫城市和附近的区域。这位有资格称王的男人,现在控制的诺森布里亚人口理论上至少两万人。而他面临的困境,不仅仅是盘踞在班堡的那一大群凶神恶煞、竭力在旧班堡城的基础上建立定居点的维京人,还有北方的皮克特王国已经渗透了爱丁堡。
更糟糕的是,获悉了诺森布里亚王国遭遇重大危机,臣服的斯特拉斯克莱德的态度也暧昧起来。本来,这个由旧不列颠人建立的小王国也是名义上臣服于诺森布里亚,他们的忠诚根本不可信,突然的背叛也说不上惊人。
只是王国风雨飘摇,被困在耶韦灵的大贵族奥斯博特,他与自己的眷属就像是困在瓮里的乌龟,徒有坚守之力而无力走出去。
约克王国横空出世,马格努特就在这里静等着故乡的兄弟们举族大移民。他已经决定了,自己老死以后不要烧成灰烬,也不要躺在燃烧的船只漂入大海。他想要被安葬这约克的土地,让后世的人们记住他这位老酋长、老国王的功劳。
巴尔默克号和阿芙洛拉号,两艘风帆巡洋舰已经扬帆北上。
留里克要去纳尔维克港,去从巴尔默克人手里拿到自己滞留在当地的物资,尤其是那些盐,倘若时机可行就再采购一批盐。
比勇尼乘坐着巴尔默克号,带着一小撮兄弟的返航仅有一个目的,便是广泛地宣布今年的开拓创举得到了奥丁的恩赐,号召民众抓住时机,趁着北方的强风疯狂涌入约克王国。
罗斯的阿里克,他被留里克命令统领者罗斯主力舰队返航。那是一艘又一艘装载了以麦子为主的物资的武装运输船,乃至一批被俘的麦西亚人和诺森布里亚人。压在他肩头的扁担非常沉重,磨磨蹭蹭的返航之旅怕是要耗费一个月的时间
阿里克倒是毫不担心半路会遭遇丹麦人的截杀,毕竟已经是九月,丹麦人忙于过冬呢。又听闻温暖时期丹麦各方领主正在积极瓜分暴毙后的哈夫根酋长的遗产,他们没有打得头破血流就已经算是互相的仁慈。
阿里克也无意介入丹麦人的争斗,纵使他有心,这个秋季也不具备任何的能力。他从不是贪图钱财之人,年幼时亲生父亲死于护航时的突然战斗,他活到现在最热衷的就是得到亲朋的赞誉,荣誉高于一切而今之壮举,押运着不少于一百五十万磅麦子返航。他深切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要自己的押运工作完成,这批麦子运抵故土,就能达成一个罗斯人梦寐以求的奇迹全都能够保证每人每天一磅麦子。
他一如十二年前战死的父亲奥吉尔,带着大量的物资返航,只是这一次他只想着航行,哪怕是恶劣的天气都不会干扰他的工作。
不过留里克对自己的脑子颇为单纯的堂兄心有顾虑,好在罗斯军主力都在船上,一批效忠于公爵本人,也就是自己的佣兵们,他们收到的命令是不准主动与丹麦人开战,即便有战斗也是匆匆解决绝不恋战。也许这样的安排能完全约束住堂兄所有可能的冲动。
堂兄的事搁在一遍,留里克这番带着几十个心腹佣兵,乃至那个王女玛丽,正逆着北风向纳尔维克港狂奔。
那是整整十二天的航行这一时期两艘风帆大船的巨大三角帆就没有卸下过,所有船员也没有机会靠岸。
王女玛丽被强烈的晕船困扰,不过她也惊骇于维京人的大船,船只在如山丘的波涛上上下起伏,不可思议的事即便是逆风,船只仍在向北方狂奔。这就是维京人的力量是他们胜利的力量。
她割断了长发,也换上了俭朴的服装。瞧这打扮果真像是一个奴隶,玛丽的内心倒也从没有身为公主的傲慢,她宁愿成为留里克的奴隶,只因为这个俊朗的少年自己是真的喜欢。
喜欢俊朗的男孩理所当然,何况这位男孩不仅有着精湛武艺,还有这渊博的智慧。倘若他不是维京人,而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恐怕罗马还会给这样的留里克一个“可敬者”的头衔。唯有一点玛丽颇为遗憾,到底是维京人中的贤者,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每一个女人都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东西,从而生下子嗣继承又扩展这份光荣。
两艘大船故意贴着海岸线航行,期间虽是遭遇了持续三天的降雨,他们选定的正确航线避开了大西洋上的致命狂暴。
近海的波浪并不致命,裹挟着两船冲进了纳尔维克峡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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