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一个年轻的暴君(1 / 2)

瓦季姆组织起二百多人,他既然夺了老爹的权,做事风格的确与起夫博鲁德涅有所不同。

这个年轻人突然得到了一大批人的拥护,说明了他的确做对了一些事。

家族把持有一些财物,就算博鲁德涅公开质疑,瓦季姆还是故意纠结一群人聚集在自家仓库门口。

他召集民众道“我们必将与罗斯人打一仗我们水上无法击败他们,在岸上的战斗我们人多我把你们武装起来,我带领你们永久击败他们。先是你们各自进入领取武器”

厚实的门被打开,而这间仓库里塞着一大批农具。

割草的镰刀,伐木的斧头,乃至一批纯粹的武器。

博鲁德涅抱着脑袋,他想唾骂儿子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可惜自己丧失了权力。

不过他倒是乐见于自己儿子如此勇猛,倘若瓦季姆这能彻底击败驱逐罗斯人,自己这辈子的恶气也就出了。

很多农夫的木棍哨棒上安装起锐利金属,一大群矛兵诞生了。

聚集的人群沸沸扬扬,他们看起来对胜利充满信心。

当是时,博鲁德涅走近人群,他依旧保持着高傲,昂首肃穆大声道“农夫们这是我家族给你们的赏赐。你们得到了好武器就必须跟着我儿子战斗记住,胆敢有怯懦者就是叛徒。叛徒的妻女都将被将被驱逐”

博鲁德涅已经想通了,他给儿子造势。

不料,瓦季姆对父亲的突然干涉非常不满,即便此举是为了他好。

瓦季姆公然发表更激进的命令“所有松针庄园的民众,无论贵贱,男人女人都要拿起武器。如果有谁怯懦或是做了叛徒,他们的子女都将被杀死他们的财物田地全都充公其本人将被捆起来烧死”

瓦季姆怒目圆睁,武装民众心想这小子敢袭击罗斯人,他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干这番警告绝对是认真的所有人别无选择,必须参战

他果然说到做到,便带着手下所谓精锐的由同龄的老朋友,和父亲麾下老私兵构成的二百人精锐,率先在松针庄园征兵。

十二岁到六十岁的男人尽在征兵范畴里,年轻的女人也必须拿起武器。

但总有人觉得这场对罗斯的所谓反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一开始不过是有人抱怨,瓦季姆的爪牙听到了这等怨言,旋即就抓了五人出来意图杀鸡儆猴。

松针庄园和临近庄园的民众齐聚到一片稀树林子,站在这满是青草的场地。

那五人被捆在树桩上,嘴上还被绑着绳索令其无法说话。

众多的民众估计到将要发生什么,他们窃窃私语,对被捆者的遭遇无能为力,只能感慨有些话真的不能说。

博鲁德涅乃至他的亲家如今都无力阻止瓦季姆。

“这小子疯了吗不带人攻击罗斯人,先在农庄里杀人我女儿嫁得对吗”亲家公如今也只敢小声嘀咕。

博鲁德涅很是揪心,他反对瓦季姆这般滥杀,即便是立威,这种暴力的手法和瓦良格人有何区别

瓦季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

他穿戴缴获的罗斯人战袍,头顶贴皮盔手持钢剑,众人眼里这小子如同一个真正的瓦良格人。

“伊尔门湖神的儿女们,当我要代领你们反抗罗斯人的暴政,居然真有叛徒跳了出来我早就说过拒绝打仗者就是叛徒。今天,这五个叛徒必须死”

舆论一片哗然,可民众畏惧瓦季姆的私兵不敢轻举妄动。

被捆着的人使劲挣扎,他们无论是咒骂还是试图辩解,嘴上捆着绳索的五人都已无能为力。

瓦季姆要做的可不仅仅是处决五人这么简单。

“把那些人带上了让祭司们都来”

须臾,武装者押着十多人,有女人还有孩子,他们痛哭流涕被驱赶,接着全部坐在地上。

甚至有人直接晕阙。

十名男祭司分别拉了一些薪柴,还有武装着推着装满木块的手推车而来。

很快,一个柴堆就被堆砌而成。

大家不知道瓦季姆还要做什么,也许只是一个祭祀

等等这个家伙是要人祭

悟到这一点的民众都因为恐惧在退却,博鲁德涅却在震惊中走上前,试图说服儿子不要再极端下去。

博鲁德涅以父亲的身份扶住瓦季姆的双肩疯狂摇晃“你这是疯了吗你的脑袋有毛病在我统治的庄园,我不会蠢到杀死自己人”

“他们是叛徒”瓦季姆呲着牙,如同一只熊,“叛徒必须死,懦夫也得死。”旋即他推开了父亲。

博鲁德涅就指着妇孺,“你该不会还是要杀死他们”

“我说过的叛徒和懦夫的家眷也得死。大战在即,我不允许军队里有懦夫”

听得,博鲁德涅暴怒。

博鲁德涅绷着脸,伸出右手就是给瓦季姆一个大耳光,这一掌直接打翻了那缴获的头盔。

瓦季姆被打倒,他爬起身突然拔剑,对着父亲博鲁德涅狠狠刺去,就像前几天刺杀奥托那般,只是自己的亲父可没有保护妥当的铁甲衣。

博鲁德涅根本不敢相信,只见自己身上的致命伤口后就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喷出,须臾他翻起白眼骤然倒地

刚刚还嗡嗡不断的人群霎时安静,所有人看傻了眼,甚至包括听命于瓦季姆的战士们。

谁能想到这崽子居然弑父

瓦季姆看到父亲已经不动的身躯,他才从暴怒中稍稍清醒,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他拔出滴血的剑,猛然甩掉血祭。

木已成舟的他将错就错,立刻当众宣布“他在阻止我,他不配做我的父亲我瓦季姆博鲁德诺维奇,就是你们的王公我的命令就是绝对的,所有试图为叛徒和懦夫辩解的人都必须杀死这样,我们才真的有勇气战胜瓦良格人”

瓦季姆看得发愣的人群,随即转过头,对目瞪口呆的部下命令“执行杀死这些女人”

他们不敢不从,完全被年轻的瓦季姆的气势震慑到。

殊不知,如果这些私兵站出来刺杀瓦季姆,恐惧也就消散了。

他们不会违背自己的利益来反对瓦季姆,拎着斧子开始当众行凶。

围观的民众纷纷背过脸去,心里暗骂瓦季姆是个屠夫,仿佛穿了罗斯人的衣服就是屠夫。不少人干脆昏死在现场,还有人直接逃走。

被捆的五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人被杀,他们剧烈晃动着身体,甚至让麻绳划伤自己的身体。

滴血的尸体被扔到薪柴上,祭司们在瑟瑟发抖中点火,而浓烟遮掩了他们颤颤巍巍的身躯,火焰噼啪声也遮掩了他们念祈祷词的结巴。

瓦季姆自知完全没有退路,作为暴君那就做到底。他又下令,须臾那五人皆被手下以矛戕害。

叛徒及其家属皆被处决,血光与烈火成就了瓦季姆的暴君本色

迫于这个狂人的威慑,整个松针庄园及临近农庄都被动员,已经没有人敢有任何的拒绝言语。

瓦季姆这下子直接有了理论上三千人的大军,而他的征兵仍在进行。

松针庄园的军队沿着湖畔挨个宣令,其实瓦季姆在刺杀奥托之后就让信使去拜访各个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