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熊”卡尔觉得自己完全被当做玩具逗弄,他因而暴怒
“罗斯人瑞典人留里克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暴怒在心头,他拎着战斧再度出现,虽然失去了一身熊皮行头,一团乱麻的维辛格瑟人看清了那标志性的长柄双刃战斧。
卡尔高举战斧向躁动不安的军队致意,于是军队得以安定。
那些苦苦维持秩序的皮甲战士喜迎老大的归来,他们含糊雀跃的同时也跃跃欲试。
维辛格瑟岛方面已经放弃幻想,他们看到了老大落魄模样,即是明白谈判完全破裂,一切的问题只能即有今日的决战解决。
其实,卡尔进入了罗斯军阵,他深知自己胜算不大,但受到奇耻大辱若不能砍死几百个乃至一千个敌人,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卡尔归来了,众将士见得自己的老大咬牙切齿,犹如一头要生吞小羊的狂熊。
有人凑来试图询问情况“老大,那些家伙怎么说。”
“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如我推测的,他们的确是瑞典人,还有罗斯人。你们”卡尔双目像是要喷火,恶狠狠看着兄弟们“放弃任何幻想,他们的首领告诉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死,整个岛屿将不会有活物。你们怎么看。”
虽然已经预估到这种情况,想不到对手非常直白地说明格杀勿论,维辛格瑟的战士们先是吃惊,接着愤怒。
“那就和他们拼了我的剑渴望饮血”
“我若是战死,死前必须砍死十个敌人。”
“老大,请告诉我他们的头目,我豁出这条命,必须砍了那人脑袋。”
一时间群情激奋,狂怒引爆斗志,这份被点燃的怒火正和卡尔的心意。
卡尔急令部下“去告诉那些渔民,瑞典人会杀死所有活物,想要求活就杀光他们都听我号令,我们一起冲过去。”
士兵听令,卡尔受辱才打听到敌人真正的目的,此骇人的信息迅速在全军传播。
众多武装渔民黑压压聚在一起,棕色的皮毛或是布帽遮盖了各自金发。他们刚刚听到流言,所谓军阀僭主卡尔已经被杀,原来这些都是谣言。
很多人已经想着趁机逃跑,就算是泅渡也要逃离这个被诅咒的岛,现在所有人插翅难逃。
逃跑可有用那些瑞典袭击者要像是屠灭湖泊北岸那三个村子一样,横扫整个维辛格瑟岛杀死所有人。
即便是之前不愿意打仗、被棍棒逼着上战场的男女渔民,现在也只能跟着族人们等候总冲锋的命令了。
话说军阀僭主卡尔,这是他第一次指挥男女战士混一起接近五千人规模的庞大军队。他丝毫没有罗斯军队那般,依靠着旗帜、号角和鼓声,乃至轻装狂奔的传令兵构筑而成的通信体系,他没有能力协调这么庞大的武装人群,想要聚众打仗,战术有且只有一个不分主次正面冲击投入厮杀。
盾墙算了吧若是自己的精锐战士们尚且可以组成数百人的盾墙与敌搏斗,至于那些渔民
终归这些渔民根本不是自己的子民,更像是一种绵羊的存在。
所谓这是我的岛,你们恰好住在这里,就像是住在我草场的绵羊,不贡献羊毛就滚蛋。
现在正是生死攸关之际,卡尔毫不意外的想出损招。
另一方面,留里克在放跑卡尔后,罗斯军也在做最后的准备。
芬兰长弓兵持弓站桩,每个战士破甲箭搭在弓柄,身前又插着五根箭。
第六旗队的一些年轻战士则直接趴在湿润的草地上,他们端着以绞盘上弦完毕的钢臂十字弓,呈卧姿伺机近距离打出暴击。
那些扭力弹弓全部调整好射角,公牛投石机也蓄力完毕装填了石头。
最后的准备仍需要一些时间,固然这也会给敌人准备的时间,留里克已经无所谓的。
国王留里克仍站在阵前,他处在中军位置,前方是弓弩手和重武器,身后正是瑞典同盟的军队。他的身边多了一票瑞典贵族,贵族们感慨敌人的人数,更清醒自己零距离观摩到罗斯军队的排兵布阵。
聪明的贵族都想弄清楚凭什么是罗斯军队能征善战,留里克不会亲自告诉他们,他们就得此机会好好观察,便对弓兵的安排眼前一亮。
但是,维辛格瑟岛民的军阵正在发生显著变化。
“他们披甲的战士在后退,前面都是一些破衣烂衫的持矛手”比约恩指着询问留里克。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嘁真是懦夫。那个卡尔是个懦夫。”留里克摇摇头,明示比约恩以及其他贵族“敌人让一群渔民冲击我们,他们的精锐安排在后面。依我看这就是懦夫行为。”
话音刚落,众贵族纷纷捧腹大笑,尤其是比约恩,特意嘲讽起耶尔马伦公爵朗斯托尔“这就是让你担忧的约塔兰人入侵者他们就在前面,简直一群乞丐。”
朗斯托尔气得满脸通红“你是嘲笑我打不过乞丐荒谬等一会儿那些家伙会人头落地。”
留里克摇摇头,呵斥道“你们别吵了。也许敌人不是懦夫,而是计谋那个卡尔可能组织一直精锐准备行阴谋之事,你们都给我小心点。”
可贵族们依旧觉得自己的过往想得太多,哪怕留里克觉得卡尔的确是单纯的懦夫。
不可否认的是,维辛格瑟岛的约塔兰渔民会首先发起进攻,让一群无甲的弱者冲锋岂不是要打消耗战他们消耗得起
现在留里克故意按兵不动,他就是等着敌人首先行动。
罗斯军这边毫无动静,只有烈烈风扇掩盖士兵们的交头接耳。鼓手、号角手始终是待命状态,步兵战士们需要根据鼓号声进攻。
而阵前的弓弩手们清一色注意着列在阵前端小旗帜士兵,等待射击命令下达。
终于,留里克等到了
来自岛屿南方传出沉闷号声,卡尔带着他的人开始驱赶渔民们发动进攻。
不停地推搡终究逼着最前线的渔民前进,当他们开始呐喊,后续的人们皆以怒吼震声势。
留里克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国王突然拔出佩剑,剑锋直指正南方。见状,阵前持小旗的战士纷纷旗帜落下,罗斯军的远程进攻立即展开
霎时间,蓄力已久的扭力弹弓、投石机重重发射标枪、石弹。
芬兰旗队临时编入一些人,当下有多达七百人名弓手,他们大抵是持长弓的,皆拉满了弓对空抛射破甲箭。
箭矢、标枪和石弹如雨点般坠落,它们在阳光下何止清晰可见,划破空气的声音超越了丰盛固然南风的风阻缩短了箭矢射程,恰是这风阻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箭矢被风吹得以近乎直角下落,针尖状的破甲箭无视皮革和盾牌,直接砸到维辛格瑟渔民的身体里。
它不是宽刃倒刺猎箭,箭簇是一根铸造打磨又淬火的尖锥体,它在人体凿出一个洞,固然箭矢容易拔出来,此孔洞型伤口却是另一种糟糕存在。
箭矢甚至砸穿了一些人的皮帽子和颅骨,其人当场阵亡。
标枪从天而降,轻易砸穿人体,将人钉在草地上。
卵石以及干脆是烧制的“陶土球”,中者筋骨碎裂吐血暴毙。
这才是第一轮射击,当即便造成维辛格瑟渔民超过三百人的伤亡,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