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旌旗猎猎人声鼎沸,大量战士列阵,惊得造船匠人们甚至有些退却。
老霍特拉满脸红光,他被儿子缠着,心里有着说不尽的喜悦。
他走近昂首挺胸的过往留里克,不由自主地便握住国王的手,尚未说话却已经老泪纵横。
“光荣我们的光荣。”
“对,我们的光荣。”留里克再昂起头,满意地看着分明达到最佳状态的大战舰“多么威武雄壮她会杀死耶梦加得”
“我不辱使命,一切都完成了。现在只等大王宣布祭祀开始。”
“很好。”留里克点点头。
和所有人一样,奥托的眼睛完全被大战舰霸气魅影所吸引,大就意味着力量,这艘巨舰重新定义了何为战舰,它就好比冰霜巨人的存在。
不也许世间本不该存在这样庞大的船,定是诸神降下阿斯加德的智慧,才使罗斯有权拥有如此巨舰。
奥托不断说服者自己,他的内心愈发满足。
“大王,开始吧。”斯泰因霍特拉松接替父亲“我将持巨斧的壮汉安排在干船坞下,只要您下令,最终的开凿马上开始。”
“很好。现在就祭祀”
首先,在都城内的丰收广场仍旧完成了一场小的祭祀活动,现在才是祭祀的重头戏。
新造的石船祭坛里,露米亚小小的身影配着那巨大鹿角盔,整个人尽显诡异的肃穆。
她仍将木杖举国头顶,须臾,便下令祭祀开始。
壮汉挨个牵着鹿进入石船祭坛,却见一个头扎辫子的小姑娘,目光炯炯有神,右手抓着镶嵌宝石之短剑。
是副祭司维利卡,她手里的剑也不是别的,正是国王留里克的短剑。
难道留里克没有一把得心应手的长剑吗有,这把剑就是奥托手中的“毁灭者”,有此剑在,留里克无意打造新的。他的短剑更多起到仪仗作用,现在便作为祭仪中重要宝具存在。
手握父亲的剑,维利卡觉得充满了力量。
她就像是瓦尔基里一般,手持短剑半跪下来,对着被摁倒的一头雄鹿,非常干净利落地直接插进鹿的心脏。
疯狂挣扎的鹿瞪大眼睛,鹿血喷在她的身上,外观的人们已经肃穆得瞪大双眼,唯有维利卡,开始干净利落得解决第二头鹿。
第三头,第四头
被放干血的驯鹿被拉离祭坛,鹿血源源不断顺着特制的通海渠流入浮冰起伏的芬兰湾之喀琅施塔得泊地。
一次牺牲五头鹿,维利卡便硬生生刺了二十轮,九十九头驯鹿堆积如山,这下泊地彻底成了鲜红。
“血迹奥丁”当最后一鹿被放学,绷着脸的留里克突然高举右拳。
“奥丁奥丁”
伴随着列阵士兵整齐划一的呐喊,那头最大的驯鹿终被大祭司做最终处理。
利剑剖开鹿腹,鲜红的肝被剖出,一切尽是老规矩,就有大祭司宣布一个万众瞩目的“诸神的意志”大吉。
仪式,伴随着万众山摇地动般的欢呼,达到了它沸腾的顶点。
遂由留里克亲自走到干船坞便,给予土坑最下放手握巨斧、腰里捆着绳索的壮汉以信号。
他大手直指“你们勇士们让我们的大战舰下水吧”
得令的壮汉们发出他们此生最有力量的呐喊,接着挥舞着北欧森林斧,以似一击砍倒大树的力量,对着闸门最关键的那几根木梁狠狠砸去。
一开始,只是木屑横飞,当缺口慢慢变大,泥浆势不可挡地喷出。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起重机逐渐将壮汉拉上,在他们的脚下,那奔涌的泥浆越来越勐。
直到,大地发生剧烈震动。
伴随着轰隆隆巨响,整个干船坞的闸门垮塌,巨量的海水喷涌而入,犹如惊涛骇浪般海水迅速填满整个干船坞。
奇迹,发生了
所有人惊呆了下巴,甚至是留里克,他站在很近的地方,也被干船坞里喷出的海水溅了个浑身湿漉漉。
他岿然不动,硬生生看着大战舰突然剧烈上浮。
海上君主号浮起来并伴随着剧烈的左右晃动,继续将带着泥浆的海水喷在留里克身上。
高贵的王站着如劲松,围观的民众鸦雀无声,海上看大戏的上百艘船,人们纷纷站起来,目睹大战舰彰显她真正的霸气魅影。
起初,她在剧烈左右晃动,慢慢的海波趋于平静,干船坞与通海渠再无障碍,浮起来的大战舰慢慢平稳下来。
“是时候了海军,上”
留里克顾不得一身泥泞,他令歌德伦德和他的海军战士们直奔注满水的干船坞,那些预先从船上抛下的粗壮缆绳,迅速被多达四百人同时拉动,就在众目睽睽下,大战舰漂入通海渠,如怪物般进入满是浮冰的泊地。
看呐与她相比,附近停靠的阿芙罗拉级风帆巡洋舰都成了小妹妹。无尽的浮冰与她相比就如同砂砾。
海水洗净大船的泥污,海上君主号以完美的形象迎来自己伟大的诞生。
这一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的,是岸上民众无尽的欢呼,